这么多年,母亲在她面前一直刻意隐藏着对弟弟的想念,因为怕她担心,同时也不想给她太多的压力。 今天的事对母亲来讲,如同对她多年的期盼希望判了死刑。 母子连心,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旁人无法体会这多年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想念。 安抚母亲上楼吃了药睡下后,慕童独自下了楼,来到沙发前俯身坐在地上,一张张拾起地上的照片。 看着散落满地的照片,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啪嗒嗒的打在地上,每一张照片都触目惊心,刺痛她的双眼。 尽管时隔多年,她还是认出照片上那个面黄肌瘦,面似骷髅的男孩,就是自己的弟弟慕年。 原来他一直都在A市! 可为什么这么多年她都没有查到? 当年她把A市翻遍了都没找到一点线索,为什么这个男人的出现,事情就又回到了当年的原点。 他到底是什么人? 慕童紧紧的将照片抱在怀里贴在心口的位置,失声痛哭。 慕年,你到底在哪?你告诉姐姐好不好?让姐姐快点找到你。 你知不知这么多年妈妈有多想念你? 她每天都在和病魔做着抗争,只为等你回来! 你知道她活得有多辛苦,有多痛苦煎熬吗? 慕年,弟弟你现在到底在哪啊? 约定的当晚。金碧辉煌,楼上SVIP房间。 陆之安一席清贵孤傲的坐姿依靠在沙发上,逆天的大长腿随意的重叠。 男人今日一身黑色的西装,却不像往常那般笔挺整洁,多了些许烦躁扯出来的褶皱。 刚毅的剑眉在眉心间打了几个结,冷峻的面容更是因云密布,整个人犹如一座冰山,散发着千年寒冰。 深邃的眸子与黑夜融为一体,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陆总,已经凌晨了,慕小姐应该不会来了,我们要不要先回去?” 一旁的林特助试探的询问,今日的老板异于往常的冷怒,他看着都格外的渗人。 男人没有作声,如一座冰雕坐在那儿岿然不动。 林特助只觉得房间的冷空气越见凝重,没有去过西伯利亚的人,恐怕一秒都呆不下。 时针又走了两圈,要来的人仍然没有出现。 林特助看了看沙发仍没有意思要离开的男人,他犹豫再三不得不小声提醒: “陆总,飞机马上要起飞了,您看您要不要先去机场,我叫人在这儿里等慕小姐。”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特助心里很是着急。 航班已经推迟了几次,如果这次再推迟,就真的来不及了。 想要给陆总生孩子的女人数不胜数,他怎么非要执念慕童这个强扭的瓜。 放弃她,人还可以再找,可眼下这个案子对公司至关重要,也是陆总呕心沥血换来的。 如果真的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这么重要的事,他觉得不值,也觉得陆总这事儿干的荒唐。 男人依旧沉默不语,深邃的眸子,一直盯着腕表上的时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之安从进这房间到现在半步都没离开过,人就好像长在沙发上一样,连坐姿都不带换一下。 时针一刻一刻的走着,他胸口堆积的怒火就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