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拥挤的房间内因着少了一众闲杂人等连带着空气都清爽太多,我懒懒伸个懒腰,正打算补个美容觉,下一刻却是被人毫不留情一把就拉起,瞧着某位还没走的“不速之客”,我的火气立刻上来,“芮斯,你做什么?” “吃了药再睡!”, “我没病!” “你的体温,现在是39度。”话音刚落,芮斯居然是“明目张胆”就把手伸进我的衣领子里,在我已然是“呆滞”的目光中淡定地从腋窝里抽出体温计,“你不信,自己瞧瞧。” “··不用了。”汗味儿十足的体温计,谁要放到面前!脑子虽然还因为他刚才的“胆大包天”有点晕,可本着“知恩图报”的理儿,念及方才他手心异于常人的冰冷触感,我到底还是生了几分良知,“那个,你,要不要也给自己量一下,你的温度,貌似比常人,” “我的血,天生就冷。” “··胡说,恒温动物,哪有冷血的!” 我的鄙视不用看都知道有多明显,可眼前这位的脸上却是一点未有怒色,显而易见的笑意里竟是显而易见的开怀,配着这张颇是令人惋惜的脸,实在是,要让人不“怜惜”,都难。 默默从芮斯手中抢过满是黑乎乎感冒冲剂的玻璃杯,我毫不犹豫“咕咚!咕咚!”就全数咽了下去,顶着芮斯秒变欣慰的眼神,我也是不自觉别开脸,“好了,我喝完了,这下你可以走了!” “··睡吧!” 从善如流接过玻璃杯的芮斯,临了,居然还是犹豫一番,终究还是帮我把枕头和被子都放好,虽然这份好意我并不想接受吧,可必须得承认,眼前这位芮斯先生温柔又居家的模样让我又多几分恻隐之心,“那个,芮斯,其实吧,我觉得你这个情况,尽早找个心理医生疏导一下,肯定会,” “心病还须心药医,这心药,我现在已经找到了。” “··你说的药,该不会,就是我?”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几乎是要被这句脱口而出的话给酸掉牙, 姐姐,你这真打算是,间接表白?“那个,芮斯,我不是,” “睡吧!” 低沉的声音仿若有魔力,饶是我心头有百般不解也是架不住忽而排山倒海而来的困意。 最后陷入黑甜乡时,我努力将最后一丝意识牢牢储存在脑海中。 给包租公找心理医生,势在必行! ·········· “··所以,狄狄你这是要我牺牲色相?” “怎么会?” “美神之眼”,角落内, 我努力挤出最完美的笑,外加小心翼翼奉上新鲜出炉的研磨咖啡,瞧着依旧是不为所动,一副正义凛然不为“糖衣炮弹”所屈服的小祸水,我深吸一口气,到底是从书包里掏出厚厚一叠递到她面前,“··贺淮的所有资料,请女王过目!” “··不就是请张教授的小公子搭个线么,包在我身上!” 迫不及待将那资料袋放进包里,朵拉已是摇曳生姿摆出个最迷人的姿态就往不远处那心理学院泰斗张教授爱子路张走。瞧着突如其来一瞥后立刻是站直了身子几乎是点头哈腰的路小公子,我的眼中也是多了几分鄙视。 呵,男人。果然个个都是“食色性也!” 要不是因着张兰教授是出了名的“不轻易出山”的“大仙”,我才不屑于用这种“曲线救国”的方式。 “传闻文学系602宿舍住着一个倾国倾城大美女和一个品学兼优大学霸,我原本还不信,现在眼见为实,果然是传言不虚。” “你是,” “贺白,602的新成员。” 青春洋溢的女孩露出八颗整齐的白牙,白皙修长的仿若艺术家的手简直是“手控”的福利。盯着这只美手足足有一分钟没挪开眼,直到耳边一声干咳方才让我是如梦初醒。 芮斯那张颇有特色的脸映入眼眶,我仿佛是偷偷摸摸做坏事的小孩当场被大人逮住一般,心里立刻是紧张的不行。 米娜,说好的今儿个芮斯外出进货一天都不在呢? 你这“万能情报王”,要不要这么水? “贺小姐,你哥哥贺淮已经在门外等你很久了。” 某位包租公目光如炬,眼睛里仿佛是要多出一团火将面前这位美女子燃烧殆尽的模样实在是很容易就能让人想到深仇大恨四个字, 不过,眼下比起芮斯的前仇旧怨,我更感兴趣的还是眼前这位多出的新室友,“你,是贺淮的,” “如假包换的亲妹妹。” 贺白甜笑的丽靥仿若比春日的暖阳还要让人倍感舒畅,看着她,不由自主就会想起两个字, 青春。 有机会,还真想见见贺家兄妹的亲生父母啊。 到底是怎样的一对出色夫妻,才能教养出这样的一双儿女? 想起某个今儿一早就收拾行李又启程去“遨游世界”的洛铂女士,我的心中也是默默添了一句。 无论是什么模样,总归,不会是洛铂女士这样不负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