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头过去?”女人挺着肚子皱眉,“等什么风头?郑云伟,你又在外边瞎干什么了?” “我哪瞎干什么啊?你没看前两天新闻啊,最近出事了,满大街估计都是警察,我就是想出去挣钱,也得等稍微消停一阵吧!” “你又不干那些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情,避什么风头?” 郑云伟不耐烦的说:“我跟你说不明白,你别管了,管好肚子里的孩子就行!” 第二天一早,秦川就来到了三一街,假装自己是一个来找房子的租客,往三一街的居民楼走去。 “唉唉,小伙子你站住!”秦川正要往里走,突然听到有人在喊他,他回头一看,一个大爷从旁边一排破平房出来,“你找谁啊?” 秦川一听,机会来了。 “大爷,我是来这租房子的,这有个叫林东的房主吗?” 大爷皱眉想了想:“没有这个人。” 秦川不死心,又问了一遍:“大爷您再仔细想想?” 大爷说:“哎呀,我在这看房子看了这都多少年了,你别说房主了,就是这里常年的租客,我都能记住名字!确实是没这个人!啊,你大概是找错地方了!” 秦川又不死心的问了一遍:“大爷,那这里有李龙这个人吗?” 大爷又仔细想了想:“也没有。” 秦川点点头,也不再多问:“行大爷,那麻烦您了啊!” 秦川转身要往大门外走,刚好有个人从他身边路过,戴着鸭舌帽叼着烟,也朝外走。 秦川看了一眼,没有在意,走了出去。 秦川在为破案四处奔走,苏程程也在忙着自己的工作。 只不过中午的时候,她接到了袁朗的电话。 “程程,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吧。” 苏程程很是诧异:“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怎么突然约我吃饭?” 袁朗“啧”了一声:“不是你说的吗,有时间一起吃饭。正好我今天在你公司附近,怎么样,有时间吗?” 在公司附近?苏程程想到前两天在公司楼下遇到秦川的事情,今天袁朗又说在公司附近,难道最近公司附近出什么事情了吗? “你们最近工作应该很忙吧?前两天还出了这么大一个案子。” 袁朗“嗯了一声:“现在倒还好,我和我同事交换着,还不是很累。” “那好吧,下班以后见。”苏程程答应了。 下班后,苏程程和袁朗去吃了大排档。 “那天,秦川就是拉着我在这里喝酒吃饭,然后一脸惨兮兮的告诉我,你拒绝了他。”袁朗说,“虽然这么问确实不太合适,但是我还是想知道,程程,你为什么拒绝他呢?” 苏程程沉默着。 袁朗又继续说:“我知道你会说你忘不了徐怀瑾,但是秦川就是徐怀瑾,他只是不记得你们的过去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变啊!你明明也很想念他不是吗?” “你还记得,三年前徐怀瑾出事以后,你们局长跟我说的话吗?你还记得三年后我刚见到秦川的时候,你跟我说的话吗?”苏程程反问他。 袁朗愣住了。 “三年前,局长告诉我,徐怀瑾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而死,所有人都会记得他,你们说不让我闹,让徐怀瑾好好安息,我甚至差点连他死亡的真相都不知道。”苏程程顿了一下又说,“三年后我见到秦川,我质问你真相,你告诉我,他没有死,而是失忆了,为了保护他,你们让他假死,从此世界上没有徐怀瑾,只有秦川,之所以不告诉我真相,是因为‘那群人’在葬礼上看到我伤心欲绝的样子,才肯相信徐怀瑾的死讯。” “那么我就想啊,”苏程程抬起头来,眼里似乎有一些泪花,“如果说那些人知道我的存在,也知道我和徐怀瑾的关系,那么如果我和秦川在一起,会不会暴露秦川的身份,让他再次陷入危险之中呢?如果不和他在一起能够保护他,让他好好活着,那我宁可选择这样。” “程程,不是这样的。”袁朗说,“很抱歉我说的这些话,让你产生了这些误解。我们确实要保护秦川,我们也要保护你,这是身为警察的责任。当年那群人,在出事后不久,能叫出名来的基本都已经流亡国外,留在国内的不过一些小喽啰,这些年也都基本抓的差不多了。所以秦川现在基本很安全,你也很安全,这些顾虑完全是多余的了。” 苏程程抓住了袁朗话中的关键词:“你也只是说秦川现在基本很安全,也就是说随时还会有意外出现不是吗?” 袁朗听着苏程程这样的话感觉很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说:“程程,不是这样的,如果两个人要因为一些可能性微乎其微的事情,而放弃在一起的机会,这难道不是一种不能弥补的遗憾吗?如果两个人因为这样的事情纠结困顿,那要浪费多少原本可以在一起幸福的时光。” “那你和余乔呢?”苏程程突然问。 袁朗突然就默不作声了。 苏程程叹了一口气:“袁朗,余乔如果还回来,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机会。” 袁朗沉默了许久,说:“赶紧吃饭吧,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