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指令不敢不从,士兵继续挥动鞭子。   “爹!”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江沉吟瞳孔收缩,“你这是做什么。”   “子不教父之过,这事爹的责任更大。”江沉伸手拨弄着江沉吟鬓角的碎发,“你是爹的女儿,爹自然要保护你。”   鞭子无情的落下,落在江沉的背上皮开肉绽。   看着眼前之人面色逐渐苍白江沉吟两只手越攒越紧,向来平静无波的眸子此刻充斥着滔天、怒意。   “爹!”   “你们别打了!”   “你们别打了!”她嘶吼低呵,行刑之人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手中挥舞的长鞭。   “沉吟不哭,爹爹不会让人伤害你的。”他伸手拭去那沿着眼角下滑的泪水,强行撤出一抹微笑安慰着,“爹身子骨硬朗,这几鞭子下来没事的。”   “沉吟体弱这鞭子万不能落在你的身上。”   “哦?”太后的声音再响起,“既然江将军身体硬朗,那就换一条鞭子。”   她挥手后面一个士兵双手呈上长鞭,太后此番来护国将军府可谓是早有准备。   长鞭呈上来将军府众人是一阵冷吸,长鞭上满是细针小刺落在身上针针入皮肉,让人头皮发麻。   “继续。”淡淡的两个字完全不在乎两人生死,站在那一副观赏的模样。   “啪!”   一鞭下来江沉身体一个哆嗦,虽然很轻微但还是被江沉吟尽收眼底。   “爹!”   几鞭子下来江沉已经是摇摇欲坠,她挣脱士兵的双手扶着江沉,手上传来温热黏糊糊的感觉。   缩回查看满手鲜血,血红色通过瞳孔刺激她的大脑,她双手颤抖盟主府满门被灭的场景一幕幕在脑海里闪现。   鲜血的红色,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不断在脑海里徘徊。   “不!”   “不!”   “不——”   她一把抓住落下来的荆棘鞭,针刺扎进手心痛的钻心刺骨。   “我让你停下!”   “停下!”她拽紧长鞭猛的一拉,那挥舞荆棘鞭的士兵被江沉吟活生生从前面拉到后面甩出三丈之远。   死亡般的寂静。   绒雪白絮看的是瞠目结舌,在场的每个人都是如此。   江沉吟握着荆棘鞭没松手,任由那针刺扎在掌心,血滴答滴答的顺着指关节滴落在地上。   “放肆!”太后厉声有些怒意,“你竟敢忤逆哀家懿旨!”   “我放肆?”   “后宫干政何罪!对朝廷重臣动用私刑何罪!”   “放肆的是太后娘娘你才是!”看着对立的太后江沉吟句句铿锵有力,完全不屈服于太后的权势。   她捏了捏荆棘鞭眸中一闪而逝的杀意,若不是考虑到护国将军府,这太后早已成了她手下亡魂!   又是静,诡异的静。   太后也是被江沉吟这番话震的半晌才回神,“哀家何罪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官家小姐来评判。”   “继续打!让她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说!”   “崇越,朕最后说一次放开!”君王的气场散开,崇越不敢不从却又不敢放开,“你可想好了,一旦出去这些年的筹谋可就功亏一篑。”   “夺天下本就为她。”   “我明白了。”崇越松开,转身就快速向着大厅过去,“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