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赵央心疼地摸摸苏赫脸上的伤口,“背后的伤口怎么样?有没有崩开?!” “没事,不疼!”苏赫很久没有如此酣畅淋漓地对战过,激动得浑身汗毛孔都张开了,一点也觉不出疼。 被他这么一闹,别提说服村长,就连原本的课都没法上了,只好又把好不容易召集起来的孩子打发回去,约定明天再开课。 西北天气干冷,虽不用担心伤口因天气潮热而发炎化脓,但同样也会痊愈很慢。激烈对决之后,苏赫背后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渗出了丝丝血迹,赵央气得恨得不得给小混蛋两脚。好在季伏城以打猎为生,金疮药和纱布都是现成的。 赵央蹲在给苏赫包扎伤口的季伏城旁边,陪着笑替小祖宗道歉:“季大哥,苏赫他脑子不大灵光,你多担待。” “什么叫不大灵光?阿央,你解释!”苏赫炸毛。 “就是不灵光!我就没见谁伤口还没好,就上赶着找人打架的!季大哥,下次他再这样,你也别手下留情了!往死里打!给他长长教训!” “胳膊肘往外拐!” “我就拐了怎么滴,有本事你咬我呀!” “咬就咬!汪!汪!汪!”苏赫还真够着要咬赵央。 季伏城把苏赫身子板正,系上绷带。好笑地看着两个幼儿园小朋友拌嘴:“行了,伤口没什么大问题。注意不要沾水,两天来我这里换一次药。” “多谢季大哥!”赵央送季伏城出门,“苏赫他年纪小,不懂事,季大哥你别跟他一般计较。” “我们阿央像个大人了。”季伏城摸摸赵央的头,似感慨又似怀念。 “季大哥,昨晚我就想问了,你与我究竟是何关系?而我又是谁?”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阿央,既然忘了,就向前看吧。”季伏城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又是这种讳莫如深的表情! 不就是个身份嘛,有什么不能说的?难不成原身还是前朝余孽魔教首脑不成?! “我都看到了!”苏赫哀怨地盯着赵央。 “什么?” “他摸你的头!”苏赫委屈巴巴地撇嘴,控诉道:“我都没摸过!” 赵央:“……” 赵央翻了个白眼,把脑袋递过去,“给给给!摸摸摸!随便摸!撸秃了都行!” 看着不情不愿怼到自己面前的脑袋,再对比赵央在季伏城面前乖巧的模样。小作精越想越气,拍案而起:“不行,我要去把他蹄子剁下来!” “你信不信我先把你的蹄子剁下来?”赵央皮笑肉不笑。 收到威胁的小作精吓得脖子一缩,乖乖趴在床上,不言语了。 “相公,这苏小郎君可真厉害,竟能与你战个平手。”沈清欢帮着季伏城打水洗手。 “苏赫虽然胡闹了点,看着不太靠谱,但他可是鞑靼第一勇士。何止是平手,若不是他有伤在身,我也差点招架不住。” “第一勇士?!” 第一勇士不应该是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吗? 回想苏赫那张面若好女的脸,和在赵央面前奶唧唧的性格,沈清欢仿佛听见了自己世界观破碎的声音。 季伏城耐心解释:“每年鞑靼八部的勇士都会在阿善图大会上比武,胜者可得孛日帖赤那称号。孛日帖赤那在鞑靼语中是苍狼的意思,鞑靼人信奉狼图腾,历来只有最勇猛的勇士才能得此称号,统领最精锐的轻骑兵营。苏赫从十五岁得到比武资格起,已蝉联此称号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