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躲起来,你的妻子在那里,儿子也在那里。”蓝宸有些义愤填膺的感觉,这个男人太窝囊了。 李成不敢直视蓝宸的眼睛,低着头,吞吞吐吐,“我……我没脸…没脸见他们。” 蓝宸毫不客气的冷笑一声,凌森却递过来一个眼神,似乎在告诉他不要被情绪左右。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躲得够久了,如果你不配合警察,我相信那些杀手还会找上你。”凌森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只是不断地开合着手中的打火机。 李成眼神飘忽,盯着凌森手上的打火机,有点犹豫地开口,“我是在一个赌球的酒吧认识刘芸的,她主动跟我说话的。” 蓝宸不着痕迹的再次冷笑,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推脱责任,即使是刘芸主动找他的,他也没有拒绝。 凌森没有说话,依然摆弄着手中的打火机,等待着李成的后文。 “她给了很多内部消息,我赚了好几笔。然后她给我说,下一局稳赚不赔,我把赢来的钱和家里的钱全都拿来下了注。”李成讲到这里,一脸懊恼。 “然后你输了一次,不甘心,借钱,继续输钱,越输越多。”凌森接着替他讲了下去,猛地合上打火机,语气开始咄咄逼人,“这些我们都知道,再然后你就跑了,留下一大笔债务给这对孤儿寡母,吴晓梅好不容易把钱还完了,但是却跳楼自杀了,这之前,她还被怀疑谋杀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李成,讲点有用的事情。” 蓝宸被凌森陡然散发的凌厉气场惊到了,李成也是瞪大了眼睛,“是……还有一件事。我在跑之前想找刘芸,但是她总是找各种理由不见我,我就去她家守着。我明明看见她跟着一个高瘦的男人进了家门,但是我给她电话,她说她不在市里。我很生气,就想冲进去。” 讲到这里,李成顿了顿,有些犹豫,但还是继续说道,“我刚准备砸门,就听到那男人说:做了他,是时候了。他的声音太可怕了,应该说给人的感觉太可怕了,他们要杀了我,因为刘芸后面又说我已经榨不出什么油水了。” 蓝宸的火气又上来了,“所以你就扔下老婆孩子跑了?” 李成闻言,瑟瑟发抖,“我……我怕,他们真的会杀了我!” 凌森的眉峰紧锁,“他们还说什么了吗?” 李成双手抱住头,“那男人说,不知道我家人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刘芸说她会去探探口风。” 这么说,刘芸在作伪证之前,就跟吴晓梅有过接触! 现在已经更加确定吴晓梅的死绝对是有心人的阴谋,他们开始触及真相,但是她又是做了什么非死不可的事情? 李成终于痛哭出声,但是凌森却一点不同情他,“你有没有看见那男人的样子。” 李成抹了把眼泪,声音哽咽,“很高很瘦,带着鸭舌帽。” 蓝宸急切问道,“看到脸了吗?” 李成闻言又退缩了,“我如果告诉你们,我是不是会被盯上。” 凌森语气冷然,“不管你告不告诉我们,你都已经被盯上了,但是如果你合作,你将得到证人保护。” 李成一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看到他的脸了,看到了!” 蓝宸面露喜色,凌森却十分冷静,“接下来你要干三件事,一是告诉我赌球酒吧的位置,二是配合画师画出那男人的画像,第三,在做这些之前,去灵堂,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