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二街,巷子火锅。 靠着最里面的包厢里聚了七个人。 等陆修进来的时候,就佟千寻身边还剩下个空位子。 他走来,带过一阵从外面沾上的冷气,陆修随手将大衣搭在椅背上,挽起袖口。 佟千寻在他坐下的一瞬间,抬手,哧的一声开了瓶罐啤。 陆修从她的手中夺过罐啤,仰头往嘴里灌,喉结上下滚动,随后,空的罐啤瓶子被微微捏扁放在桌上。 佟千寻还维持着开啤酒罐的姿势,皱眉半晌,别过头。 指导员端着酒杯走过来,站到桌边,看向佟千寻,“小佟同志,我们支队唯一的一朵花,老张我在这里恭喜你出色的完成了任务。” 老张四十多岁了,长得像电视剧《急诊科医生》里的何建一。 佟千寻站了起来,敬了个军礼,“谢指导员。” 她笑的漂亮,放下手后去找杯子,倒了杯啤酒,在老张的杯下碰了碰。 喝过酒后,张渊似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小佟,你这周五请假,是要做什么去?” 佟千寻自从入队以来,请假这还是头一遭。 “去看我爸。” 她话音一落,陆修的五指猛地收紧。 张渊没看见,点了点头后,继续说道:“不在一个城市生活?” 佟千寻摇头,“六年前去世了。” 张渊没料到会听到这个答案,之前佟千寻也未曾提过有关家庭方面的问题。 从这姑娘一头扎进大队里,就有传言说佟千寻的家庭大有来头。 父亲好像是在政府机关工作的,母亲是个女强人。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把好生生的姑娘往禁毒大队送。 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就全然觉得是在扯淡。 老张有些愧疚,“我不知道啊,不该提的。” “没事,都过去了。”佟千寻笑着摆手,张渊回去后,没一会佟千寻也离了桌。 这个时间段,街边有些冷清,各家店铺的烟囱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铺子里面倒是喧嚣。 佟千寻走到门口,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从裤兜里摸出盒烟,抽出一支,咔哒一声,打火机蓝色的火光窜起来,点燃了烟头。 将打火机握在手里,一只腿抻直,另外一只腿则半曲着。 她一手拿着烟,正吞云吐雾。 视线忽然被从拐角处走来的一人吸引,来人实属怪异。 走路摇摇晃晃,低着头,步伐紊乱,像是要睡着了一样。 佟千寻眯眼,盯着看,本来以为是个醉汉没多想,直到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在黑夜中尤为刺耳。 她正准备接,可是那个‘醉汉’却有了动静,整个肢体开始肆意舒展,摇头晃脑,耳边听着这铃声两秒,佟千寻暗骂了一声,起身丢了烟就往那人的方向走。 本想着是猜测,可是距离越近,便越觉得这人更像是吸毒致幻,致兴奋。 反映出来的表现像是吃了摇头丸。 这是个很年轻的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穿着件黑色的卫衣,随着扭动露出单薄的腰身,然后有什么东西从兜里掉了出来。 还未等佟千寻走近,从拐角处拐出来一辆全黑色的轿车。 紧贴着路边行驶,她本以为那辆车是在避让前方行为奇怪的男子,可是约莫一会,佟千寻就觉得事情越发的不正常。 比起避让,那车更像是再跟着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