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纤经过太医诊治后,躺在榻上休息了会,便觉得好多了。 实则她也没有什么事,只是长时间的弯曲导致经血不通,出现短暂性的晕厥而已。 看了看外面,墨兰纤忍不住出来走走。 此时正值傍晚,外面风轻柔的吹在脸颊上,让人感觉正舒服。想起了棠溪幽,眼眸一转。 这才想起她还未向张德喜张公公询问太子妃的事情,想着墨兰纤脚步便不由自主地向着张公公那里走去。 “哟,兰纤姑姑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了?怎么不在床上多休息一会?”张公公一看见墨兰纤,脸上微笑地对着她说着,很是欢迎。 他对墨兰纤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小小年纪,但是懂得人情事理,也很会看人的眼色。识时务,分轻重。所以对墨兰纤也不禁地有些特别照顾。 “张公公你可别打趣我了,我并无大碍,休息后已好。”墨兰纤面带微笑,语气也柔和了许多。张公公长得慈眉善目,墨兰纤看着也生出几分信任与亲近。 “不知能否问张公公一些事情?”墨兰纤缓缓坐下,抬眸看了看张公公,试探性地问着。毕竟那是关于太子妃的事情,岂能随便有人乱说,所以墨兰纤还是有分寸的。 “我虽然跟随在皇上身边多时,但对于一些事情也是不知的,不知道能不能回答兰纤的问题。”张德喜听到墨兰纤的话就大概能猜到她想问什么了。却也只是打着哈哈没有明确拒绝。“请喝茶。”张德喜将茶端给了墨兰纤。 “客气了。”墨兰纤端起茶喝了一口便放了下来。 “兰纤也不问什么隐秘的事情,只想问一下那太子妃的事情。公公待在皇上身边那么久,也应该略知一二的。”墨兰纤看着张德喜说着,有事与人自然要变得客气些,不然别人又怎么会将事情告知于你? “这太子妃的事情当年是没有几个知道的。只知道那时皇上极为宠爱太子妃。太子妃本是相府的二小姐,因出游与皇上相遇,因此被皇上看上娶为太子妃。太子妃和现在相府的大小姐长得极为相似,但太子妃却比大小姐更有仙子的气质。但不幸的是太子妃突然暴毙,让皇上伤心不已。因大小姐与太子妃长得极为相似,皇上便让人接大小姐进宫常住。 本以为大小姐会理所当然的成为皇后,但这一连两年过去了,皇上却始终没有那个意思。最近一段时间皇上还总是故意地去忽视和冷落大小姐。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皇上心里是怎么想的。”张公公对墨兰纤倒很是诚实,将自己知道的都告知于她。 也知她之前被为难的事情,说的便多了些。 “这些事情都是鲜为人知的,兰纤姑姑是聪明人,应当知道该怎么做的。”张德喜喝着茶看着墨兰纤。 “公公肯为兰纤解惑,已经让兰纤很是感激了。兰纤自当保守此事。兰纤还要感谢公公告知兰纤此事呢。”墨兰纤自是明白张公公的意思。毕竟这事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说的,一个不小心可就是掉了脑袋的事。 “谢就不必了,只要兰纤姑姑好好地伺候皇上我也就放心了。”张公公微笑地说着。他自小就跟在冥炎羽的身边,有些变化,别人不知,他却是看的一清二楚,却不知道是好是坏。 墨兰纤闻言,也不由得敬佩起张德喜来了。现在宫里的人几乎都是人人求自保,恐怕心里想的都是怎么爬位将主子踩在脚底下,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主子是谁。 “既然这样,兰纤就不打扰了。”墨兰纤站起身向张德喜告别,随后便自己独自一人回到寝宫了。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心里隐隐约约地觉得那个太子妃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更何况刚才张德喜也说了,冥炎羽把那个相府小姐接进宫来住就是想常常看见她,以思念太子妃。那为何这段时间又对那个相府小姐爱理不理的样子。 墨兰纤心里感到十分的疑惑,她之前看到冥炎羽对相府小姐冷漠的样子,她还以为冥炎羽对她根本不熟悉一样。但是事实却不是如此。墨兰纤越想越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事情好像远比她所想象的要复杂。 她进宫来真的是对的吗?而她真的要乖乖地待在这深宫里受人摆布吗?墨兰纤不自觉地在心里自问。却不知到底该如何。她只知道,现在唯有找到那个真相,才会让她没有那么多的好奇,没有那么多的疑惑,墨兰纤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你去哪里了?”冥炎羽站在墨兰纤的房间之中问着刚刚走进来的墨兰纤,眉头紧皱,语气有些严厉。 他从书房出来,就想着刚才累到的墨兰纤,双脚不自主地来到了墨兰纤的房间,却不见墨兰纤的人,于是便一直站在那里等着她回来。等得久了,就有些暴躁。 “奴婢不知皇上到此,未能远迎请皇上恕罪。”墨兰纤见冥炎羽站在自己的房中,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即慌忙跪下对着冥炎羽说着。结果刚才站在御花园中太久,麻痹的膝盖此时因为自己的大意而变得更加疼痛,但墨兰纤只能忍着。 “起来吧。”冥炎羽看了一眼墨兰纤的膝盖,随即说着,独步走到了桌边。 “朕问你刚才去了哪里?”冥炎羽坐在桌边问着墨兰纤。墨兰纤见状起了身,但由于膝盖疼得厉害,身子不由得一软,便又跪了下去。 “嘶……”这一次墨兰纤疼得叫出了声,整个人都皱起了眉头。 冥炎羽见状不由得摇了摇头,来到了墨兰纤的身边。伸手将地上的墨兰纤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