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家属那边,你去沟通,明天下午两点准备手术。”她说完便起身离开,这些庸医,简直是愚昧。她都怀疑他们的医生执照是怎么拿到的,不会走后门吧?一想到这里,便觉得有趣,脸上不禁被自己逗笑了。 本该严肃的场合,她的一声轻铃般的脆笑,大家都好奇的盯着她,好奇有什么事情逗得美人笑。意识到不妥当,她停下脚步,眼神定在沈毅的身上,“你来给我当助手,过时不候。拜拜了,各位,小女要去调整时差,再见了,姐夫。” 大家好像窃听到什么八卦的消息,看着离开的人,复又看着呆愣在那里的沈毅,大家的眼神一阵交流,便又压下心底想要探寻八卦的心思。医生不该是很严谨的,可刚才出去的那小女子,是来表演杂耍的吗?也太嚣张和目中无人了。 沈毅起身离开,要怎么和我的家人告知这些事实呢?就算做了手术,我没有求生意识,存活的希望有多大。此刻的沈毅,毫无头绪,心底乱糟糟的一片,怎么都安静不了。自己好久都没有这般的失态和无助过,面对我,总是能让他方寸大乱、无能无为。沈毅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生病了,那个病无药可医。 看着等候在我病房外的家人们,沈毅轻轻带过,尽量把我的事情简单化,可那句没有求生意识,是怎么都没有说出口。我的家人们,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内心一番激烈斗争后,沈毅还是告诉了他们,气氛一时安静了。 妈妈起初只是小声的哽咽着,这里禁止大声喧哗,妈妈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真想抹掉她脸上的泪,告诉她别再难过了,可我做不到。此刻,我只能看着他们,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像一具幽灵,没有任何的感知。 “出事之前,她在哪里?见了谁?和谁发生过什么?”苏城看着苏亮,那天刚好是我生日,好好的怎么就出意外了。苏城很好奇,沈毅也好好奇,大家一致盯着苏亮。 看着安静的仿佛睡着了一般,苏亮自责道:“姐应该和向帆在一起,我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但向帆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我姐,不过我姐没让我接,说她已经上车了。我应该坚持的,这样就不会发生这些事。”再次提及那一天的事情,苏亮后悔的不行,就不该听我的,不然我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躺在这里,没有生机。 “你好好想一想,当时姐是不是很难过?向帆有跟你说什么吗?”苏城再次询问,想要知道更多的讯息。苏亮抬头看了大家一眼,复又说道:“好像吵架了,语气很低落,姐没表露太多,但我知道她应该是很伤心。” “混蛋。”苏城火大的来了这么一句,沈毅静静的看着我,心底深处早已没有知觉了,痛的麻木掉。 沈毅建议,可以进去和我说说话,虽然现在的我还是昏迷,或许能听到身边的人说话,让大家鼓励我。晚上留下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其他人可以回去休息,手术也要等到下午才开始,后面还有很多时间,需要人力精力,我们能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才能有精力照顾我。 妈妈和苏城,换了衣服,随沈毅进到病房,看望沉睡的我。苏亮一个人呆坐在椅子上,手里的电话,一直紧紧握在手中,犹豫该不该打那个电话。 最终,苏亮打通了那个电话,接到苏亮的电话,向帆犹如被人当头一棒,久久没有任何的反应。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恍恍惚惚过了几天,他一点都不好过。痛恨自己的懦弱,却又深深忍住想要找我的举动,两种极端的情绪,搅得他很不愉快。 向帆来的那刻,与我撞个满怀,我甚至都感觉到,他抱了我,真实却又不真实。我从未见过这般邋遢的向帆,他来干什么?我不需要他的假好心。 苏城揪起向帆的衣领,拳头久久没有打到向帆的脸上,一脸暴怒的苏城,和沉默不语,甘愿承受的向帆,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一点都不想看到向帆,便傲娇的转身,再次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