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熙来自江浙,祖上为商贾,其父官拜六品长史。   此人颇为仗义,见王婵孤身一人,便立刻送了两贴心小厮伺候。   王婵婉拒。      她早习惯独身,更因女子身份绝不允自己涉险。   酒过三巡,年轻的学子们将最后一丝芥蒂也放下,有人慷慨激昂的讲着,也有人已酒后失态,乱相百出。   有一事,王婵倒颇感兴趣。   “诸位,你们听说没,今日早朝卢家和徐家争执起来了,吵得很凶呢!”学子们家中不乏父、祖在朝中为官,神秘兮兮。   “哦,为何?莫非皇上想易储?”   如今朝廷之波云诡谲,各方势力勉强维持着平衡。   且太子的外家——卢家,定不许此事成真。     那人摇头,“此事上面压得很近,大家且莫外传。”   众人连连点头,纷纷拍胸脯保证。   那人这才将,安州卢知府满门惨死之事讲出。   除了王婵,其余人都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有人磕磕巴巴道:“莫非,这是大乱的前兆?”   众人摇头。   许是王婵眉清目秀的缘故,那些女子们都爱来她这里凑,要为她抚琴或吟诗作对,更有大胆的自己往她身上凑。   王婵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双手护胸。   这可把林兆熙等人都逗乐了,纷纷打趣:叶兄莫非还是个雏,今晚倒可选为姑娘留宿。   王婵无奈,兴趣缺缺,借故出门而去。   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她才呼了口气。   小时候,王婵无意间听人谈起青、楼,说里面住着的都是些貌美无双、才华潋滟的可怜女子们。   又读过那些绝代风华名妓们,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越发心生向往。   如今,算不算希望破灭?   可见想象与现实,永远不是那么回事。   如今世风日下,所谓的高雅场所,终究变得这般模样。   再次回京,时日不多,王婵却感触颇深。   今上偏信宠臣,沉迷美人,如今的大亓江河日下,连街上的乞丐都明显增多。   时间是世上最神奇之物,它看不见摸不着,却待回神,物是人非!   王婵趴在栏杆旁透了会气,准备溜之。   转身,撞上一个,她忙低头道歉。    头顶却传来了一清冷之音:“叶公子倒颇有雅兴。”   熟悉的声音,让王婵身体微微一颤。   抬头,便对上那深眸,她的心瞬间像被一双无行大手抓住,带着种道不明的窒息!   这个男人,总有一种摄人心魂的力量。   她忙装无恙:笑道,“穆公子,彼此彼此。”   男人冷哼。   王婵暗自捏了把汗。   她以为那日分别后,二人日后便再无交集,不想才短短两日,竟又碰上。   王婵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欲逃之夭夭,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