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厉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定义这个女人了,论本事,她有,那天和韩樟比试,赢过韩樟太多。论谋略,她有。论胆识,她也有,只身入敌营,历来只有英雄豪杰做到的,她一个小小女子,不但入了,还成功留了下来,只是不知道所谓的贞操还在不在,苍厉苦笑,在乎这个干什么,是自己的人,就要为自己所用,不管是用了什么方式。 他倒是对这探子感兴趣了,知道孟浅现在平安就好,听探子的语气边鲁快要玩腻她了,但在苍厉看来,不过是孟浅最近要回来了。孟浅孟浅名为浅,那水真不知道该有多深。只是这探子心底也深的很,军营里的人都粗野惯了,难得他还能想到这些事情月婵听不方便,换了自己,大约也不会觉得月婵听了有什么不妥,但这种事情,月婵还是少知道点为好,男 人之间的战争见刀见血,女人之间的战争虽说风平浪静的,但是万一这浪起来,也能淹死个人。 月婵跟了自己这么久,就想月婵知道自己心里想的什么一样,苍厉也知道月婵心里怎么想的。但他不戳破,只要不戳破这层纸,他们就还能好好的以这样的身份一起存活下去,万一戳破了。虽说不知道会比现在好还是比现在坏,但苍厉那里是想这些的时候。只好装作熟视无睹, “你叫什么名字?”苍厉问,茶已经有些凉了,他端起来呷了一口,香气几乎消散的一干二净。 “您叫我小武就行,”那探子说“文武的武。” 月婵知道自己有些多余了,因此她主动退出来那间房间,却在室外把里面的说话声听了个真切,这似乎是她第一次被排除在外,月婵心里面有个地方麻麻的,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为了另外一个什么都比不上她的女人。 那女人现在是堂堂正正的王妃了,在前些日子里出尽了风头,赢了韩樟啊,那可是所向披靡的韩樟啊,输在了一个在京城里娇生惯养的女人手里,她替韩樟不甘心,也替自己不甘心。论时日,自己已经在厉王府里这么久了,苍厉的哪一次伤不是她亲自处理的,苍厉身上的每一块疤痕她都说的出来历来,那孟浅,那种出身,那种名声,那里比的上自己了。 但又觉得自己不值,言语之中,苍厉并无半点喜爱孟浅的样子,也无任何要袒护孟浅的样子,只是这样,嫉妒的野草就已经在自己心中生长起来,像疯了一般。他们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啊,现在没有什么情义,可不保证以后也没什么情义。 月婵怕极了,有什么办法呢,在苍厉看来自己不过是一个医者罢了,医者医不了心疾,何况还是自己的,她不愿意孟浅回来,孟浅现在什么还没做的,就让她心慌到这种程度。她不情不愿的在心底承认了,孟浅是个足够迷人的女子。 厉王府的日常照旧,只是苍厉注意敌营的时候变多了,也没有再让小武过去,他如果判断的不错,孟浅很快就会回来了,并且还会带着远远超过自己期待的东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