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好的日子,当然要跟女朋友过,我真的很忙的。”陶晶晶不等孔帅再说,利索的向校门口走去。 出校门左拐不到五十米,公交站。 正好有经过雇主家的公交车。 上车后十分钟,马路的右侧出现了一条黄白色的塑料封条。 上面警戒两个字极为醒目。 南门路戒严了。 公交司机无奈的回头对车上的乘客道,“大家赶时间的走左边过去,右边车道封路了。” 大家纷纷下车。 陶晶晶掏出手机,态度诚恳的冲那端的人道:“小艳姐,我可能要迟到,南门路被封路了。” “……”手机那端的白小艳沉默了一会,“对不起!晶晶,今天的活你还是不要接了。就这样。” 手机里安静如初。 平时一向跟自己很亲的白小艳突然取消了这次翻译工作,的确让陶晶晶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愣了一下,把放在耳边的手机移到眼前,仔细再看了一眼,屏幕显示对方已挂机。 她握着手机无意识的向四周看了看,冲着横亘在路上的那条黄白色的警戒线自嘲笑了笑,揉了把昨天晚上刚为了应雇主要求而剪的齐耳短发道,“早知道就不剪了,留着还能淑女点。” 丢了工作,但不能委曲自己。 南门路是一条两公里长的老城街道,左边一是一排建国初期的房子,很有年代感的红砖加水泥糊墙,外面隔上个十来年就刷上了黄色的或是暗红色的外墙漆,而再新色的漆水也无法阻挡房子结构老化与外观的陈旧。 于是在一片城区改造的浪潮里,就几栋被醒目的红色“拆”字代替了曾经刷漆修饰的工作。 楼房大多已搬空,支解过后的巨大楼体,仅用绿色的围挡遮住了残垣断壁。 所剩不多的一点根基短时间内无法深度挖掘,只能暂停等待更好的解决方案要,而那片楼也凭借深埋于地下的地基勉强支撑着他们往日的辉煌。 其中一栋,外墙上巨大的“鹤林公寓”红字已被人拆掉,只留下四十年印痕在上面,让人能依稀辨认出他的前身曾是沙城里最好的养老建筑。 在那栋建筑下有几个建筑工人模样的人走动着,只是每一个人手上戴着的崭新工人手套,格外扎眼。 “房地产这么不景气了,连工人都没有什么活干了。”陶晶晶信步走在那条街上,巡视着在八年前还曾住满客色人等的楼房,如今却大卸八块般的分崩离析,不由得感叹着。 对面街上,也就是陶晶晶下车的那边,在一栋建筑的大门口,不断有人被盘查后从里面出来,但是却没有人能进去。 几个便衣在门口徘徊着,随时将想往里走的人给拦下。 她看得出神,身体突然丝毫没有准备的被迫向后退了两步。 “呀。”她慢半拍的低叫了一声,抚在被重物狠撞在大腿上的位置,眼前飞快的走过去一个中年男人,他的左手提着一只一米三左右黑色的皮箱,就是撞到她腿的罪魁祸首。 “你!”她这一个字脱口而出,对方没有回头更没有停,陶晶晶却只看到对方短袖衣的袖口处露出的胳膊上有一个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