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征:“年轻人有什么别想不开,你还小……你家里人看到你……” “我没有妈,我爸……”后面的话他停顿了下来没有说下去,而是举刀划向了自己的胳膊。 一刀下去,胳膊的皮肤拉出一条血痕,他似乎不知道痛,完全是在借助这种方式让自已看起不是像外表那样孱弱。 “你看,你也站了很久了,要不喝点水。”刘征刚从身后的同事手里接过了一瓶水,抬眼便看到他又是一刀下去,“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冲动,好像身体不是自己的,一刀一刀跟切生鱼片一样。”他内心叹息着,走了几步打算靠近些快点夺下他手中刀。 “别过来!”史存良用尽力气嚎叫着,维护着自己最后的地盘,冲着刘征,“我受气受够了,你以为你是谁,虚伪,想骗我下去。” “你受了什么气跟我说。”刘征看着他的胳膊,一条条血痕触目惊心的,只好又退了几步回到了原地。 “跟你说,劳动局是死人吗?看不到我们这些人天天加班,除了加班我们根本没有自己的时间。你们睡觉吹空调,我们呢十几个人挤一间房,吹个不会摇头电扇,上个厕所都要等上半小时。” 他的嘶叫声源于对生活的不满,更多是无法接受身边有人过得比他要惬意,只因为他是外乡人便理所当然被歧视,这种刻板的印像成了他对这座城的全部认知。 谈判专家耐着性子听他有一句没一句的数落,成了名符其实的出气筒。 此时,维护现场次序的警察从天台的门口又跳出来几人,其中有人穿了制服。 他们的到来,让史毕良瞬间烦燥起来,从来没有这么多人同时围在他的身边,听他讲那些痛苦的经历,本已有些疲惫的他像是被人在心口上插了一针强心剂,亢奋的睁圆了双眼。 “史存良,你下来说,我们可以慢慢说,当成朋友一样交心聊天。”刘征又试着再度接近他。 弱势的雄性对于众多强势雄性时,会表露出屈服或是极度的恐惧下的应激反抗。 而在五六来个雄性同时出现,且有几个藏在门后却时不时露出头的余下几个雄性的窥视,以让他处在了疯狂的边缘。 这一刀再下去,他的手腕上浸出一道红色,几秒后,红色的液体如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一滴一滴的打在了天台之上,艳红而恐怖。 “别过来……”他哭号着。 所有人为之一怔,没有人再敢往前多走一步。 刘征向后面的协助人员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史存良已经失控,准备强行带走。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子从门口一闪而过。 白衬衣,橄榄绿的盖膝裙,脚上踩着高跟鞋。 步伐不急不缓,脸上平静无波,眼底却有隐隐的担忧之色。 被一群男人围着的史存良愣了一下,目光不由得往那女子身上瞟去。 “你是谁?”刘征严厉的问,将来者看成了又一个吃瓜围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