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五:“你去问派出所。” 史存良又回到了上个问题:“我找谁?” 张知五将笔往笔套里一插,没有再说话,像是从来没有跟眼前这个年轻人交谈过一样,左顾右盼间便走到了警车车头的另一边。 史存良在这种你问我,我有问必答,我问你,推三阻四,说不出个所以然的心理驱使下双眼发红,身子不由自的紧紧绷起,失去了方向,急着找出口,却无从下手的无助,最后变得焦燥。 突然,他被一个冷静的声音安抚下来。 “凡涉及刑事案,必须经过尸体解剖才能判明死因的尸体,等尸检后,再由公安机关通知家属到场。”陶晶晶声音不大的说道,“阿良,你并不是她的家属,因为你们只是同居关系。通知她的父母,或是她的兄弟姐妹过来,这样你就能一起去见她。” 史存良看了她一眼,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 陶晶晶目光微暗,双眼盯着在警车车头走来走去的警察,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因为我到公安机关认领过家属尸体。” 她淡然的一句话,让在场低头吃盒饭的警察们都为之一怔,终于明白,为何她见血不怕,对于死不惊,而且跟警察打交道时也没有他们常常见到的排斥。 …… “张若仪。”回到队里,焦墨燃将她叫到一旁。 以为有什么好事等着自己,张若仪还在走出办公室前,把桌子里的小镜子拿出来照了几遍,深吸一口气,快步走了出去。 “八年前,10.1阿波罗案,那个死者有什么特征。” “哦。”希望落空,她对那件事还是有印像的,看过卷宗,不过之前狙击手焦墨燃并没有看到完整的报告,所以不知道。 “女的叫陶秋水,湖南湘乡人,未婚生女……” “我是问男的。”焦墨燃。 过了一会,焦墨燃提示道:“胳膊上纹有一条怪蛇。” 张若仪:“什么叫怪蛇?” 焦墨燃:“头是三角形的。” 张若仪趴在电脑前,键盘响了一阵后,屏幕上显出几张绿野仙踪式的图片,放大后,张若仪的脸瞬间拉开与屏幕间的距离,那种隔着一层玻璃依旧能看出里面生物的凶煞之气的感受,让她有了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她快速的报出了那东西的名号:“那个叫烙铁头,新出来的巨毒蛇。目前国内没有这类蛇的蛇毒血清。被咬就死路一条。” 焦墨燃走过来盯着屏幕看了半晌:“那蛇出自哪里?” 张若仪:“湖南,好像是莽山。” 焦墨燃:“查一下陶晶晶。” 张若仪迟疑的问:“队长?” 后面她想问却不敢问,只能用眼神代表一切,直勾盯着他。 焦墨燃淡定的反问:“怎么?” 张若无奈低声回了一句:“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