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艳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平时不怎么跟自己说话,一副只在专业上有所建树的男人,此时不仅跟男人聊得昏天黑地相见恨晚的,连对一个三十多的老板娘也是笑容可掬,亲切无比。 白小艳在叫陶晶晶来这里吃宵夜时,就提前跟她说自己认识三个月的男朋友是如何高冷外表,精英内核,最重要,他只对自己一个人会表现出亲昵的一面。 而显然,她站在钟一诚身后的这三分钟,足以把钟一诚刚刚建立起来的创业型+禁欲气质的人设给弄得全盘崩塌,一点渣都不剩下。 他的幻灭,却让另一个人的形象瞬间高大了起来。 焦墨燃一直以聆听者的形象安静的坐在钟一诚的对面,他早早就看到进门的白小艳和陶晶晶。 眼睛没有看他们,心里不止把对面的两个人,特别是陶晶晶看了上十遍。 他来这么多次,为何才第一次撞到眼前人。 “小艳,你来了!?”说得起劲的钟一诚回头看到白小艳,当即脸上恢复成高冷模样,目不斜视的问,“你不是不来吗?” 白小艳这个跟他恋爱了三个月的女人,是从病人发展过来的。 她说她失眠很严重,但一到他的诊所后,总是能一睡几个小时不醒。 害得他只能看着白净而妩媚的她像个睡美人一样大大方方的占用他的病床。 这么一来二去之后,他没有发觉他有多重的失眠症,倒是发现她好像在追求自己。 只是她在追与被追之间拿捏非常有分寸,严格遵循“病人与医生不得恋爱”的原则,绝口不提她心仪于他。 不过,这种局面,只不过一个月后,就被钟一诚自己打破了。 美人当前,他也会孤单寂寞冷的。 白小艳用纸巾擦着桌面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随口问:“阿诚啊,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钟一诚打了个哈哈:“在说鑫金大厦的事,不是警察三个小时没有拿下的自杀者,被个女人亲了一下,就哭着放弃自杀了。” 他说这话时,特别把手机掏了出来,点开来,连某音上的最火短视频都是在转这个。 焦墨燃突然道:“两位请坐。” 钟一诚这才发现,光顾说话没有让两个大来宾坐下。 “好啊。”白小艳拉着身边的女生坐下,很正式的说,“这位,是我的学妹,陶晶晶,是外语学院八年才招一次的豪萨语系(非洲)唯一的学生。” 钟一诚:“那跟你同一个语种。” 白小艳:“她同时修了英文和法语。” 焦墨燃略点了一下头,左眼不自觉的眯了一半,右眼正常打开状态。 他的神态,让陶晶晶联想以一个特别的职业才会有的神态。 标准的狙击眼。 这是陶晶晶对坐在自己身边这个男人的高度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