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诗觉得浑身不舒服,索性躺在床上休息。 她的脖子上一直戴着爷爷亲手给她做的护身符,其实老头子除了不务正业不赚钱迷信之外,对她也挺好的。 如果没了老头子,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活到现在。 闭上眼想睡觉,却可以清晰的“看到”当初那一幕—— “别白费力气了,裴渊觉得像你这样随随便便就和男人上/床的人,肚子里孩子是谁的还不一定呢……”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女人,“你别是想用孩子套牢他的钱吧?” 女人只是一直哭:“我真的没想怎么样,我只想讨个说话,这些都是他骗我的啊……我不 想的……” “小妹妹,既然这样,他会给你一笔分手费的。我上司也不是什么小气人,你啊,去把孩子打了,对你对他都好。”她这么劝说哭泣不止的女人,“你要是这样未婚先孕,而且对方还是有家庭的男人,他倒是好处理,可是你呢?你会成为全家的耻辱,你的孩子生下来也只会饱受嘲笑,是孽种,你知道吗?” …… 珏诗欺骗了裴渊,其实她明白大着肚子过来讨说法的莫琉并没有安全的离开这个城市。 因为她在警戒线还没拉起的时候,亲眼看到了莫琉下/半/身是血的倒在了诊所门口。 —— 珏诗的回忆撞上了裴渊的恐惧,反应效果是怎样的呢? “你老婆撞邪了,肯定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她笃定的告诉裴渊,“以前听老头子……我爷爷说过,红瞳很可能就是这种情况。” 本来以为要说服裴渊听这鬼神说还需要点时间,没想到他居然也立刻表示赞成:“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你知道吗?其夜失踪之前,我们去过医院,那里皮肤科的医生说感染了尸毒。我和她在家里,哪来的尸体,除非……” “你把她带家里睡主卧,如果想让她感染上,除非那张床有问题,再具体一点就是陆绫音本身有问题。”珏诗盯着裴渊的脸仔细看,“不过,为什么只有你是好好的呢?你怎么就没有和其夜一样染上那种病?难道和尸体睡久了也会免疫吗?” 裴渊闻言色变:“别瞎说!你见过尸体可以在阳光下出门还去上班的吗?我现在只是怀疑什么东西附身,绫音这个人还是存在的,不是什么尸体!” “中午我回趟家,我想有东西可以派上用场。” —— 看着珏诗带来的大大小小的铃铛,裴渊只觉得在看港片:“什么啊?你让我对着绫音晃铃铛,别人看到了以为有病的是我好吗?” “这个和三清铃不一样!”她对着裴渊晃了晃,“这个你就当做装饰品挂在家里每个房间,如果感应到脏东西来了,它自己会响的。因为我觉得,既然陆绫音白天可以自由出行,那附身不一定时时刻刻都存在,你用这个察觉它来没来再说。” 裴渊没有再做反驳,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他带着珏诗回了家,开始商量挂铃铛的地方。 “就按刚才说的来,分头行动快一点。”她不敢靠近主卧,选择在客厅悬挂。 不得不说绫音的眼光不错,仿象牙骨雕摆放位置以及搭配的角度都是让那一角充满了生机。 珏诗顺势把铃铛系在那根绳子上。 也就是一瞬间,铃铛开始剧烈的摇晃,叮铃叮铃的脆响让她仿佛被钉在墙上一样,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