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上君的男子名为公玉北玥,是北狄王,模样虽为俊美却多了几层西域特有的邪魅,相传他出生的时候全国刮起大风,三日不断,十一岁那年因国家分裂被异己暗杀至中原的东篱国内,逃跑之时被救,如今过去了十年,他认得玉佩,却记忆不多,若不是此人,那么多数是偷的。 “如此便好。”他的唇角勾起淡淡的邪味,说不出的阴翳的感觉。 女子望着他离开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身旁的女奴挨在她的身边,眼中闪着光芒俏皮道:“兮木,上君说你长得像一个人,看样子这个人不简单,他这是把你记在心里了,到时候升官发财受到恩宠可别忘了我。” “白凡你啊想的挺美的,天天想着飞上枝头,我才没有那个心呢。”兮木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用黄旧的布条缠着自己的手臂。 “飞上枝头又有什么错?如果我飞上了枝头一定不会忘记你,你可是我最好最好的亲人,咱们天天吃肉,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白凡捂着嘴巴低声道:“到时候再给你说个王侯将相的好相公,嘿嘿,享不尽的荣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也就是你,换成别人早就把你押走砍头了,再说哪家的王侯将相会娶奴隶的?别傻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可别不爱听,自己好不如嫁的好,这一路来我都想明白了,我们又不是这里的真正奴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可以回去,所以在回去之前一定要给自己打算好。” “在回去之前一定要活下去才对。”兮木捏了捏她脸颊又道:“明天可是有一场很重要的比赛,不好好休息的话,可是回不去找不到如意郎中了。” “呸呸呸,我才不信呢,我们一路乞讨过来,遇见的风雨不比现在少,一定会逃出去的。” “嘘,你不要命了?”兮木警惕的瞥了一眼,这些天她一直暗中观察是否有逃脱的可能,但这里戒备森严,巡逻的士兵如打了鸡血一样精神百倍,丝毫没有困意。 天渐黑,浑身酸痛的兮木依靠着牢内的墙壁,冰冷的墙壁散发着寒气,男女混合的地牢始终散发着酸臭的味道,令人恶心。 在所有人的眼中只有地牢才符合奴隶的身份,他们的眼里奴隶不仅仅只是玩物还是一种发泄的工具,一种足以让人唾弃低贱的身份。 秋月的月光落在地上溢进牢中,如薄纱轻盈,如流水细腻,女奴站了起身望着一手宽的透风口,这里被粗木支撑着,她咬了咬贝齿哽咽,想说却又咽下,原本拥挤的地牢因决斗剩下不到三十人,面对生命只不过是一场场赌博的输赢而已。 “我想回家,我不想死在这鬼地方。”打破沉默的男奴隶一拳砸在砖墙上,怒道:“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法?我只不过是卖野味的猎户,凭什么抓我?” “在这里哪有道理可言?我们都没有犯法,都是清白的,可是架不住他们无中陷害,他们的目的就是抓人做奴隶啊!”另个女奴隶想去安抚他的心情,却被男子推开,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痛的倒吸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