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走没影了苏轶才进厨房,看文孝仪正支使着厨娘剁肉,自己正要出去。 “诶,孝仪妹妹,这么晚了,怎么有兴趣来参观荣王府的厨房啊?” 话中的讥讽有耳朵都能听出来,厨房里的丫鬟厨师都不自主的偷笑,只有文孝仪被堵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但还是硬挤出一个笑容,道:“听说苏姐姐今天不小心摔到河里去了,正不巧我同母亲前去风清观上香回来的晚,只能这个时候来了,但是一来就听说姐姐还在休息,也就不好打扰,便跟着世子爷来厨房给姐姐准备些吃食,怕姐姐醒了后饿。” “哦,这样啊!”苏轶故意左看看右看看仿佛在寻找什么,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找到,露出失望之色,“那世子爷呢?看到我躲起来了?”说完还一脸无辜地看着文孝仪,仿佛刚才躲着听墙角,看着顾彦出厨房的人不是她一般。 话一说完文孝仪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心中怀疑这个苏轶是不是刚刚什么都看到了,故意来这里拿她消遣寻开心的,这里谁不心知肚明顾彦是因为自己才走的。 “那既然看到姐姐还安好,妹妹就回去了,出来久了母亲也会担心,就先告辞了!”说着就甩袖出去了,身后的丫鬟立马跟上,走的仿佛有无常索命一般。 苏轶看着砧板上的肉沫奇怪地问道:“剁肉干嘛?包饺子吗?谁要吃夜宵?” “回姑娘的话,是世子爷说想给姑娘蒸个肉汤,这才剁了这么多肉。”一个厨娘答道。 话一说完这下轮到苏轶的笑僵在脸上了,明明饿的不行了,想起了今天上午的事,顿时没食欲了,但是为了自己的胃着想还是拿了几块糕点,临走前道:“肉沫用来包饺子,你们吃夜宵吧,我晚上不吃肉。” 文孝仪出了荣王府,上了马车,马车摇晃着往文府去了,文孝仪的贴身侍女跟着马车走着,想起荣王府厨房的事就觉得生气,想向文孝仪抱怨。 “小姐,那个苏轶方才明明就是想让您…” “住嘴!”文孝仪在马车里训道,“知道就好了,她又不是傻子,被咱们利用了这么久反应过来也不是什么怪事,你且管住自己的嘴!” “是。”这一声应的委屈,明明自己也是好心,怎么换来的就是数落。 苏轶塞了几个糕点就要回房间,一个转弯没看清路,一头撞到了什么硬的东西,撞的头昏脑涨的,站定了才发现是顾彦。 “世子爷好兴致啊,大晚上的不睡觉来堵我的路!”苏轶一下子没把住自己的嘴,张口就挖苦道,完全忘了自己现在与他的关系有多尴尬。 顾彦也不说话,只是把苏轶拉过来,一只手抚在她刚刚撞到的地方,轻轻按揉。 苏轶抬眼看顾彦的温柔的眼神,还有略微霸道的动作,心里就两个字——想嫁! 可是自己到底不是原来的苏轶,鸠占鹊巢本来就就不道德,还要抢人家老公是不是太没人性了。 如是想着,苏轶推开了顾彦的手,低着头红着脸闪躲着说了一句晚安就赶快溜了,苏轶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可能就要原地爆炸了,道德和人性的双重考验,真是刺激。 玉桃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苏轶传染到了蹲墙角的习惯,在角落里看到了全过程,心里直为这个榆木脑袋的苏轶着急。 苏轶回了房间后没一会儿玉桃便端着药进去了。 “姑娘,该喝药了!” 玉桃托盘放在桌子上,将药碗端起来递给苏轶,苏轶看了眼仿佛在冒着恶魔绿气的汤药,郁闷又烦躁的喊了一声,接过药碗,一饮而尽,随后都不等玉桃反应,端起茶壶就对着壶嘴喝水。 一壶饮尽,苏轶就觉得肚子里全是水,动一下都能感觉到肚子里的水在晃动。 “姑娘。” 苏轶生无可恋地撑着头看向好像有话要说的玉桃,回道:“你要问什么就快问,这个药喝了我一会儿就睡着了。” 玉桃得令立马放下托盘坐在苏轶对面,有些兴奋地问道:“姑娘,我就是想知道姑娘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啊?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做什么?”苏轶奇怪的看着玉桃,突然想起顾彦,立马恍然大悟,道:“啊!是不是顾彦让你来问的?” “不是!”玉桃坚定的摇了摇头。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不是!”苏轶捏住玉桃的下巴,强制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玉桃认真的一字一顿地回答道:“不!是!” 苏轶看她没什么问题,也觉得玉桃也没必要骗她,就放开了手。 玉桃没说谎,因为的确不是顾彦让她来问的,而是自己要来问,还让顾彦躲在门外听墙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