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的街摊店铺中,除了常见的讨价还价,更多的都是谈论苏轶和文孝仪的事情。 正是吃晚饭的时辰,顾衡干脆带着杜雁清去了常香楼,两人对坐于雅间,杜雁清向顾衡讲述柳舒儿和姚合欢所策划之事。 “原来如此,那柳舒儿和姚合欢果真是心肠狠毒,竟拉无辜之人垫背,你且放心,本宫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多谢太子殿下!” “虽只是散播谣言,与杀人放火相比只是毛毛小罪,但此事毕竟牵扯到荣王府,父皇知晓后必会对此事深究,本宫定会协助孟大人调查,到时还请杜小姐与那位嬷嬷一起作为人证出现在京兆尹府的公堂上,京兆尹定会给你个公道!” “多谢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杜大人乃是肱股之臣,身有大才却不能善用,本宫甚是惋惜,如今知晓杜小姐要被诬陷却不出手相帮,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杜雁清也是与顾衡相谈甚欢,吃完饭后有说有笑的从常香楼中走出来,正好碰到了满大街找杜雁清的杜家家仆,二人便就此分开。 常香楼旁的深巷里拐出一辆马车,顾衡上了马车,车中坐着一个身穿黑色锦袍的男子,见顾衡上来了,问:“殿下,如何?” “她自是答应了!”扭头看向卫陟,“你真能用此事助本宫除掉姚延福?” 卫陟缓缓说道:“仅凭此事当然不行,造谣生事并不算大罪,况且滋事之人并非是姚奉与柳段本人,此事的主要目的是让皇上对姚奉和柳段失去信任,这样才好让在下引出他们私自挪用国库公款,倒卖私盐之事。皇上对他们没了爱护之心,那他们便只有死路一条,到时候就看殿下您能否让自己的人坐到这两个尚书之位上了。” 顾衡听得长舒了一口气,闭目养神,道:“但愿如此!” 杜雁清这边正随着家仆回府,看到一头戴帷帽,身穿红衣的女子正问着路往常香楼的方向去,若是普通人就罢了,只是那红衣女子的身形和微风吹起时在帷帽中若隐若现的侧颜怎么看都觉得像苏轶,但杜雁清只当是看花了眼或者是可能只是长得像,没多在意,便回府去了。 常香楼楼顶,常苡柔早已在饮酒等待,远远地看兰忆秋从远处来了,便立马将酒坛撂下,飞身而下,走到兰忆秋的身边。 “见过公主!”常苡柔行了个常礼。 “免礼。” “为何就殿下一人?” “此行人多,一起行动容易打草惊蛇,他们过几日都会到。” “哦,对了!住所已经找好了,属下这就带殿下过去!” 兰忆秋微微皱眉,问:“怎么?不想带我去常香楼坐坐?” 常苡柔犯了难,硬着头皮笑道:“殿下您也知道云柔的脾气,若是将您迎了进去,恐怕以后我是再也进不了常香楼了!” 兰忆秋轻笑,也看不出个意味,道:“住所先不急,等卫翎他们来了带他们去就好了,我要去荣王府住一阵子!” “啊?是!”常苡柔虽是有些不解,不明白为何兰忆秋要从最难的开始算计,但还是应下来了。 “哦,对了!大殿下的记忆似乎是恢复了一些,前几日夜里属下潜进荣王府,听到大殿下在问荣王世子,兰遥安是谁,还有!”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递给兰忆秋,“殿下,这是属下从大殿下房中偷来的一张图纸,大殿下似乎一直在找这块玉佩。” 兰忆秋接过图纸,见纸上画着一块龙凤呈祥的玉佩,心中虽有些奇怪,但还是好好收起来了。心中庆幸着苏轶回忆起来了以前的事,让常苡柔带路,前往荣王府。 兰忆秋站于荣王府门前,上前向守门的侍卫说道:“可否通报一声,我想见苏轶姑娘!” “你是何人?荣王府的人岂是你想见就见!”门口的守卫有些不耐烦,想要驱赶。 兰忆秋帷帽下的脸露出冷色,但还是从衣袖中拿出二两银子递过去,“烦请通报一声,我与苏轶姑娘是旧相识!” 那人接过银子,掂了掂,觉得通报一声也不是什么大事,便让兰忆秋在那等着,进去通报了! 此时苏轶正和顾彦苏敛文吃着晚饭,来人通报说有一陌生的红衣女子找,觉得奇怪,不知对方来意,但苏敛文还是让守卫将兰忆秋带进来了。 兰忆秋随着守卫进来,透过帷帽看到屋内三人正用着晚膳,目光死死的盯着苏敛文,她记得这个人! 苏敛文放下碗筷,站起来问道:“你是何人?找轶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