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 越长歌皱眉低喝,压迫力十足十,可见是真生气,这人来人往的,居然同一男子有说有笑…… 杨弦思蹙眉看着南絮,总觉得她十分奇怪,既早嫁了越长歌,又何必再与那猎户纠缠不清? 南絮怕怕的转过身往易容为男子的素衣身后缩。 素衣无言别过头,怎么一个两个有危险都喜欢往她身后躲? 越长歌看着那长得平凡的男子,又看了看躲在他身后的南絮,眉头紧紧皱起: “你……要跟别的男人走是吗?” 最后一声已经轻的仿佛听不到声音,可见真伤了越长歌。 南絮吓得一抖,灰溜溜的走近越长歌:“我跟你回去不行吗?别难过了好不好……” 底气不足,说话都弱弱的,走近之后抬手扯越长歌衣袖,眉眼低敛,隐隐挂着晶莹,可怜得紧…… 这才是她真正装出来的效果。 越长歌被她这模样气乐了,单身扶额深吸几口气,竟一时之间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叹气的斜下伞替她挡雪: “……好了,别哭” 一肚子问题到最后还是被南絮要哭不哭的样给消了。 南絮泪眼朦胧的扑进越长歌怀里: “我们走嘛……” 一边说,一边蹭蹭他衣襟,各种讨好就差打滚卖可怜了。 越长歌闻言微显尴尬的抬眼看一脸意味深长的杨弦思: “这是南絮,你们当年见过……” 杨弦思没什么好表情给他,要笑不笑道: “当年离开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会一直恩爱不移” “你离开的时候我以为你会跟着姜珩去凌绝阁” 越长歌也不落下风,低头给南絮头顶轻掸去细雪,微微笑着。 杨弦思静看越长歌良久,那诡异的眼神,连一旁素衣都觉着有些发毛。 “……你家娘子与三桩命案有牵扯” 半晌,杨弦思凉凉开口,身后匆匆来往熄雪月楼火的人与他及不搭调。 “这么久不见,你居然去帮衙门的人” 越长歌眼中略有讶异,收回给南絮掸雪的手。 “……不是你想的那样” 杨弦思见越长歌表情逐渐变了味,想也知他误会自己为了目的去做别人走狗,顿了顿:“帮一朋友罢了” 越长歌了然,手掌按在正负手无聊踢石子的南絮头上“我才去办点事,你又干什么了?” 南絮瞬间委屈,抬头看又一脸无奈的越长歌,眸子泪眼汪汪:“我……” “公子,这里一直有人盯着我们” 久久不开口的素衣说了话,轻轻皱着眉,微侧头斜眼看因为大火而慌张乱跑的人群。 暗中盯梢的那些人并不难猜是跟着谁的。 杨弦思默默看着越长歌,后者却假装看不见,撑伞故作望天状:“看,雪停了” 南絮也跟着点头:“嗯,停了” 杨弦思唇角微抽了下,真不愧是夫妻,转身带路开口:“回茶楼吧……” “我刚刚来时看见了江九言” 越长歌一边说着收伞,一边牵南絮与杨弦思同行。 脚步稍顿,杨弦思微微侧头询问“你认识江九言?” 越长歌粗略的想了下,摇头:“算不得认识” 江九言于他,是真真糟心的 一个外来的男人想尽了法拐自家娘子,换谁谁不糟心?这雪月楼的火,有九成可能是他江九言派人放的。 委实不想管什么誓言,毒死他便是。 一边沉默的素衣看着越长歌,眼中沉思明明灭灭道:“刚才有两拨人” 越长歌抬了抬眼,南絮倒是笑着回了句: “抓我的是长歌,放火又盯我们的应该是江九言” 笑的虽纯良,杨弦思却还是看见她眼底闪过的恨意…… 她和江九言有仇? …… 叶筠趴桌上睡得难受,半睡半醒痛苦不堪的坐起身,欲哭无泪左右晃两下脑袋,上半身干脆往左一倒,刚刚好倒进林重锦怀里,终于舒服,叶筠半梦半醒的笑了起来。 “诶!” 正百无聊赖的思索间,忽然有重物倒自己怀里,林重锦被吓得惊了一声,侧头就看见叶筠很没形象的睡。 人坐在凳子上,上半身却仰平倒他的怀里,这种神奇的睡姿怕也就叶筠干得出来。 大抵这种仰躺睡姿不太舒服,叶筠咕哝了一句就要翻身想侧睡…… 凳子就这么点大,他林重锦能腾出来的空间也不大,叶筠居然还想翻身侧睡? 真当躺着的是床呢? 眼看着叶筠要脱离凳子掉地上,林重锦只能保持她上半身不会滚落,毕竟他手真的没那么长。 忽的一双手伸了出来,不早不晚拦住叶筠要落地的双脚,顺便拉张椅子同先前的并排给叶筠当放脚。 “什么毛病” 江九言翻白眼评价叶筠睡相,起身寻地坐着,侧头看了看外面浓烟滚滚的雪月楼,略略沉吟:“不会出不来吧?” “他杨弦思命比谁都硬”想死都死不了的那种。 林重锦一边说着,一边托叶筠脑袋放回桌上,没一会他脑袋又往他身上倒…… 怎么睡觉都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