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玥没有发火,只是深呼吸了一口气:“滚。”      “不能滚,不能滚,滚了谁帮你出主意啊。”宁长州挑眉,喝了满满一口咖啡,咂嘴,“真香。”      “相信我,你现在就可以滚了。”司玥冷漠脸。      “别嘛,说正事啊。”宁长州一脸受伤,做西子捧心状,“你舍得让我滚吗?”      她非常舍得。      轻轻合上往生簿,司玥冲宁长州扯扯嘴角:“既然要说正事,那我们就来聊聊昨天进入寻世的有缘人好了。”      一个能无视他宁长州这只老凤凰的禁制进入寻世,还能看到、甚至触碰到魂魄实体的有缘人。      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所谓“有缘人”。      “还记得当初你出现在我面前,拿着这个破本子要我继承旧业吗?老实说,我那会儿虽然小,但是也不是轻易被骗的人。”司玥声音轻缓,不快不慢的说道,“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天道局限,没有人能够破掉它。末法时代的到来,像你们这样的神灵正在一个接一个的消失,天界之门早就已经关闭,而有些神灵为了保住自己的传承,早已经将各自的境界化为秘境,不得被人窥视。”   “我现在做的工作虽然宛如黑白无常的职责,但是现在的地府,也只不过勉强能够维持生死运作而已。像现在这样的时代,什么都能改变,什么都能阻挡,而唯一不能控制的就是天道。”司玥看着宁长洲,认真道,“所以我做的事情,尽管是在作孽,可是却是在天道的允许之下取人性命。我遇见你这么多年,千阳是第一个让我警惕的有缘人。”   宁长洲没想到司玥会说出这么一长串的话来,他也正了神色,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没错,末法时代的到来,限制了永生的神灵。这也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他本身并没有携带危险,说是有缘人并没有什么问题。”   “怎么没有问题了?”司玥皱眉,非常不苟同宁长洲的话。   他们做的事在世人看来,就是大逆不道的事,如果被不相干的人知道了,发现了他们的不寻常,把他们两个人抓去国家当小白鼠就惨了。   “等等,我现在才回味过来。”宁长州伸出手打断司玥即将出口的话。   司玥愣了一下:“什么?”   “你为什么知道昨天的那个人叫千阳?”他就觉得刚才哪哪儿不对头,原来是这里不对,他一脸奸相,“说,别企图蒙混过关,我可是活了上万年的老凤凰,想骗我你可是愣了点。”   “......”司玥忍不住爆粗了,“所以呢?活了上万年又怎么样?你也不过就比我多了根玩意儿而已。”   看来是惹毛了,不能乱说话了,宁长洲轻咳一声,讪讪说道:“既来之则安之,我既然说了他是有缘人,那么就绝对不会有问题。”   “为什么不会有问题?”   宁长洲又恢复那副贱兮兮的样子,端着咖啡杯子一脸高深莫测:“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