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后,徐妃差人传召沈银去。   云因和邓大人更加不安,沈银安抚道:奴婢自有分寸不用担忧。   邓大人摇摇头关切道:“只怕这徐妃来者不善。”邓大人的担忧不是没有理由的,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徐妃只差一个册封皇后的大典,所以她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依附着韩尚宫那般仔细小心如今颇有针锋相对挫挫尚宫局的锐气之感。所以邓大人和云因才会为沈银担心。   沈银又何尝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岌岌可危,但是她还是不想让邓大人和云因担心强做轻松,可是心中却深知这是是祸,躲不过的祸,在宫中这么多年,明哲保身,低调做人但是还是卷入了这趟浑水旋涡。   几日的雨水缘故所以凉意加深,天暗蒙蒙的,苍黄着刮着大风卷着残叶四处飘零。   虽说内心无愧不必担心那些流言蜚语,但是沈银也深谙宫中那些寒刀利刃就是那些传言和捕风捉影的猜忌。   丝儿和沈银关系一向亲密,跟随沈银多年,她竟然蹊跷的死在宫外,自己又怎么脱了了干系?   沈银跟随着内侍亦步亦趋的迈入,比起御宁宫这里更要金碧辉煌的奢华,只是这片繁华又有多少人能恒守住?   徐妃端坐在大殿之上见到沈银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沈银赶忙下跪请安。   徐妃身着朱红锦袍,梳着百鸟朝凤髻,沈银不禁暗暗的想到想必徐妃已经早就以皇后自居了,内心开始叫苦不迭。   “起来吧,沈女官。”   沈银赶忙说道:“奴婢早已辞去女官一职现在在携芳庭做相官。”   徐妃眉毛一挑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沈银面前一字一句问道:“你知不知道东宫死了一个宫婢?”   沈银垂着头心里却开始七上八下表面上强作镇定说道:“奴婢也多由耳闻,那死去的小宫婢自幼跟随奴婢,所以奴婢知道后也大感意外。”   徐妃淡然道:“那你说说那小宫婢怎么会得到出宫令牌?”   沈银跪在地上头垂得更低,双手战战兢兢的撑着冰凉的石面辩解道:“奴婢惶恐,奴婢也不知道。”   “那宫娥自幼跟随你你竟然没有察觉她的反常?你刚刚辞去女官的官职结果东宫就出了事情?世间竟然有如此凑巧的事情?”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审问的味道见沈银说不出话来得意的轻轻笑了起来,她说话的声音是那么温柔但是她说的每一句话招招攻击要害,让沈银根本无法反击。   “你伺候太子这么久了?为何这么突然要辞承?”   沈银努力保持着镇定,可是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说不出半句话。   “奴婢愚钝,无法辅佐太子。”   “这话说得倒是有意思,既然你愚钝为何当初韩尚宫派你去侍奉太子呢?”   “奴婢——”沈银着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本想张嘴辩驳的时候内侍禀报尚宫大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