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之把救回来的姑娘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后便自己一个人出去了。他要去采几道能够治好这姑娘伤势的药材。 快到天黑地时候,被凌青之救回来的那姑娘醒了过来。 她睁眼的一瞬间,看到的是陌生的屋顶,陌生的家具,陌生的一切。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姑娘缓缓起身,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感觉自己要被活生生撕成两半,差点让她再度痛昏阙过去。 仅仅是从床上坐起来,这姑娘已经花费了几乎全部的力气,额头上满是汗水,嘴唇比那外面的白雪还要白。 女孩勉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从床上下来,她每走一步都要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但她依然在咬着牙坚持,甚至连吭一声都没有。 她努力走到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是完全陌生的一张脸。在她一片空白的记忆之中,并没有这张脸。 她居然不认识自己! 当得知了这个可怕的事实之后,姑娘方才啊得一声惊叹了出来。 “我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姑娘很努力地闭上眼睛去回忆,想要记起一些事情。一些破碎的片段闪过她的脑海里,但不知为何,但蒙上了一层血色。模糊中只能看见一些刀剑,看不清模样的身影,还有惨叫之声。 姑娘想要再想起一些事情,然而脑袋承受不住这样大的压力,像是被巨大的石头给狠狠砸了一下,让她不敢再去想。 她失忆了。 此刻她终于认定了这一个现实。 姑娘有些绝望,她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突然间听到外面又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姑娘走到门口,好在凌青之的家里不是很大,不然光是走到门口就够要了她的命了。 姑娘打开门,却惊讶的发现门外围了一大群的人。 见这个女人突然打开门,天池村的村民们也是吓了一跳。 “老头子,她就是你们说的凌青之带回来的那个姑娘。” “是啊,之前没细看,现在一看,这姑娘除了脏兮兮的,五官倒真是标致得紧,这要是嫁进了咱们天池村,那绝对是第一号美人。” “可不是呢,真是白白便宜了凌青之那小子,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竟然跟了他。” 这姑娘立在门口那里,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这时候,人群里走出一个颇有些猥琐的男人,驼着背,佝偻着身子,两个大兔牙,头上虽然不至于秃顶,但也只有可怜的几根头发,样貌丑得竟很有特色。 他便是天池村里除了凌青之之外唯一的光棍二赖子。 二赖子走过来,不怀好意地看着凌青之救回来的姑娘,笑着说道:“姑娘,你跟着凌青之那小子不如跟着我。他就一小白脸,除了长的还行之外没有啥优点了。你别看我长得丑,可我有我组上继承下来的渔船,虽然有些小,但我会打渔啊,保管你不会饿着。” “二赖子你小子趁凌青之不在家,竟然来挖墙脚了。” “去去去,凭什么好事都便宜了凌青之那小子,他连打渔都不会,就会一点皮毛医术,这姑娘跟了他肯定没好日子过,我是来拯救这姑娘的。” “你小子恁得不要脸,把抢人家女人还说得义正言辞。” 众人一阵哄笑,在他们的眼中,二赖子和凌青之就是村子里的笑话。一个生的丑,一个连天天池村人人赖以生存的打渔技术都不会。 凌青之救回来的姑娘,面对着这样一番场景,有些害怕。 二赖子见她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春心都荡漾了,在他眼里,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平生所见到过的最美丽的女人,一时间看的有些着火入魔,竟然鬼使神差的走上去抓住了她的手。 “姑娘,你就跟我走吧,我一定对你好。” 这姑娘现在虚弱得根本无力挣脱二赖子的手。而其他的村民也要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 这小渔村里,平日里的生活无非是就是打渔吃饭睡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天都在和重复着同样的生活,他们早已麻痹,好不容易出现了这样的乐子,自然是欢喜不已。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