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看着甄馨那纨绔不化的样子,心里更是欢喜,就这副样子不用说当不当皇后的事情,恐怕是个有层次的人家都不会娶这样的纨绔废物为妻。 想着曾经被这个贱种的母亲霸占了正妻之位,害她堂堂左相府的女儿竟是一顶小轿抬进了侧门便了事就愤懑不平。 但是她如今将那个贱种养成了这样嫁不出去的模样,就感觉狠狠地长出了一口恶气。 面上便笑得越发开心,然后竟虚伪的拉起了甄馨的手,感慨的说到:“我的馨姐儿真是长大了,这份气度这份样貌真是让母亲欢喜,你也是快及笄的人了,这穿着自是要精心上心,首饰你也是想要多少便打发下人去置办就好,花费都由母亲给你添补。” 甄馨心里冷笑,这原主原是有多少首饰都恨不得全都用在身上的人,而且还除了金饰别的统统不喜欢,这要是再放开了买,放开了戴,岂不是就成了一个行走的黄金山,再配上那一柜柜大红大绿的颜色衣衫真是俗气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原主却还不自知,以为自己这样真是美极了。 安氏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既能够让甄馨出丑,又能够显示她这个继母大度。但是这次必然要让安氏失望了,这金饰虽然能够让她出丑,但是金子更重要的是什么?那当然是当钱花了! 想着自己将要有一笔不小的积蓄,甄馨面上的笑意也是真切了几分,似是不胜欢喜的说到:“母亲这话可当真?那馨儿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母亲了,馨儿又可以有新首饰戴了。”说罢后还得意的看着那了那一群妾室和姐妹一眼,仿佛得了多大的荣耀一般,当眼神瞟到甄珠的时候心下讽刺一笑,又有好戏看了。 当甄珠看到甄馨那副炫耀的样子果真气红了眼,昨日她才刚跟母亲说,去吏部尚书家参加小宴的时候看到他家嫡女李梓婉戴了一套樱花玛瑙的头面,甚是好看也想要置办一套。可是母亲说她这个月的月钱已经花的翻倍了,不肯答应给她置办。 可是今天,母亲却跟那个废物纨绔说,想要置办多少首饰她都给填补!而且从小到大,母亲总是对她和姐姐管教甚严,学问和才艺只要有一点偷懒就会挨骂,罚抄书。 可是对那个废物却是,想学就学,想玩就玩,更甚者那个废物就算是不学无术,四处闯祸母亲还为她善后。难道母亲真分不清谁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吗? 甄珠越想越生气,再看着安氏拉着甄馨的手那份亲密的样子和甄馨那得意忘形的样子,便气鼓鼓酸溜溜的说到:“母亲待三妹真是好呢,连我和大姐这两个亲生女儿都比不上。三妹可别太得意忘形,小心首饰戴多了,压的喘不过起来!” 安氏一听甄珠的话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毕竟是自己的孩子,甄珠心里想什么她都能猜的一清二楚。她就是知道珠姐儿这个沉不住气还毫无半点城府的性子,才没有将上次算计甄馨入森林的事情同她说,而是和葭姐儿一起谋划。 如今珠姐儿更是不体会她的苦心,就因为一点小事竟将她给记恨上了,这如何不让她气恼!嘴上的语气也是严厉了起来:“珠姐儿,你怎可如此的说,自小母亲是如何教育你的,要尊敬长姐爱护幼妹,如今只不过是因为馨姐儿要及笄了,母亲给多添置些首饰,你怎可这般说。罚你将《礼记》抄写十遍,好好学学规矩。” 甄珠没有想到母亲竟会如此偏袒那个废物,而且这么的不给自己面子,气愤的盯着安氏。看到安氏那个皱紧了的眉头更是心中涌起一阵不平和酸涩,竟是甩袖掩面的呜咽而去,一溜烟的跑出了安氏的院落。 安氏气的手不停颤抖,端着的茶杯更是狠狠地落在了红木桌椅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甄葭看到安氏气急的样子,则是温婉的说到:“母亲莫要气坏了身子,珠儿还是小孩子心性,待过后女儿去劝一劝她就好。” 安氏看着这个大女儿才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浊气,面上稍缓。还好她还有葭儿,不然她这十几年的苦心怕是要付诸东流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安氏也没有了和大家说话的兴致,吩咐众人都散了吧,便径自回到内室休息。 文姨娘和甄静还是一副公公瑾瑾的样子,即便是安氏早已回到内室,还是向着上首的位置行了一礼后方才退下。 柳姨娘平素最看不起这个胆小甚微的文姨娘,看到她那一副做做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从文姨娘身边走过的时候狠狠地撞了一下文姨娘,撞得正在行礼的文姨娘脚下一阵踉跄。 甄静立即扶住了文姨娘,只是委屈的咬住了下唇,眼中仿似盈满了泪水,可是却弱弱的没有说一句话,还是委屈的同柳姨娘见了个礼,便扶着文姨娘匆匆的离去了。 甄娆傲慢的轻哼了一声,就那对母女那副胆小的样子,到哪里去真是给相府丢人。 甄馨饶有兴致的看这一幕,眼中露出了兴味的光芒,这相府还真是什么样的牛鬼蛇神都有呢。不过当务之急是她应该先去慰问慰问她那个被罚超《礼记》的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