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门口的小柜子上,他心里想,凛子一定以为他送的是非常普通的礼物。   十分钟后,饭菜上桌,小小的茶几摆得满满的,但是没有蛋糕,凛子说不想吃蛋糕,啤酒跟红酒都有,平儿选择了红酒。   “祝你生日快乐!”   正式动筷前,他们相互举着红酒杯碰了碰,凛子轻笑道:“又老了一岁,不过还是谢谢你,陪我过生日。”   “老师保养的很好,看不出来,像大学生。”   凛子抿了口红酒,妩媚一笑:“虽然听着像不真实,但还是很高兴听到你的赞美,来,敬你一杯,我们未来的大医生。”   平儿也笑,举起杯子,与她轻轻碰了下。   凛子突然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进门口的小柜子旁,拿回那个小礼品袋,又坐回榻榻米前,望住平儿:“我能当面打开吗?”   平儿点点头:“随便!”又抿了口红酒。   “哇,这么贵重的礼物,你一个学生,哪来的钱,不行,我不能收!”   凛子撕开礼品包装盒,看见这条手链时,不禁花容失色,她一下就能看出这手链并不便宜,起码对还是学生的平儿来讲,是这样的。   “不不不,这是我平时的零用钱买的,你就收下吧,不是跟家里拿的,也不是找谁借的,这些日子谢谢你的陪伴!”   平儿认真地说着,眼睛注视着凛子,后者一时不知怎么办,吞吐道:“可这么贵……”   不等她说话,平儿已经拉过她的手,径自给他戴上,握着她纤细的手腕,明亮的眸子朝她眯起:“看,我眼光不错的,很漂亮!”   他并没有松手的打算,凛子的手却不着痕迹地缩了回来,笑道:“那我就收下了,等你生日时,我也陪你过。”   平儿笑:“那时我都不在这里了!”   “那我给你打电话。”   他们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安静的吃饭,聊天,平儿看得出,对于自己陪凛子共度三十岁生日,她是很开心的,一直给他讲小时候的事,还喝了不少酒。   也是因为这样,平儿才知道,凛子现在的家庭是重组家庭,家里还有个弟弟,但是没有血缘关系,母亲跟继父都是普通工人,弟弟比她小十岁,自然而然得到家里所有的关注。   她连上大学的生活费都是自己赚的,那个家庭并不温暖,所以她厌倦回家,说到最后,她抱着双膝,在平儿面前失声痛哭起来。   蓦地,平儿突然想到,茉莉在一年多以前,主动亲吻他过后,也是在他怀里失声痛哭,他的胸口像是被什么牵动了一下,突地一痛,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移动身子,把手放在了凛子的肩膀上,轻轻的,并没用力。   凛子抬起满脸湿意的脸庞,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怔怔地望住他,尔后又垂下了视线,但没拨开放在她肩膀上,平儿的手。   他胆子大了些,将她往自己怀里带,轻轻搂住,稚嫩紧张的声音响在她头顶:“凛子!”   两人几乎是同时四目相对,从望向对方的视线里,双方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但又都下意识的逃避了。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出租屋狭窄的单人床上,留下了他们肆意妄为的痕迹,也记不起是谁先主动,总之在四片唇貼在一起时,两具沉默已久的躯体就像被注入了新的活力一样,喘,息声充斥在狭小的空间里,暧昧而缠。   平儿是第一次,凛子自然不可能是,三十岁的女人,不可能感情一片空白,他也不在乎这些,臆想许久的镜头终于得以实践操作,这种畅快比什么都让他沉溺,他只记得,自己痛楚的在她上方喘,息时,自己的坚硬被湿润和温暖包裹着,那种美妙的感觉,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你还会抽烟?”   事后,凛子用被子裹着身体靠床坐着,平儿也从被子里爬起坐好。   “要不要来根?”   平儿摇头:“我不会!”   凛子笑:“你是个好学生!”   她将烟吐向另外一边,平儿少见到人抽烟,基本上都是从电视里面,但凛子抽烟的动作让他觉得很销魂,他苦笑:“好学生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凛子弹了弹指尖的烟灰,动作很是熟练,淡然道:“这很正常,十八岁的时候,我已经交过两个男朋友了,都是跟我年纪差不多的。”   “看不出来,你像乖乖女!”   凛子将烟头熄灭,扔进烟灰缸,将最后一口烟吐在平儿脸上,妩媚地撩了撩头发:“很多人都这么说!”   说完,她故意使坏的将自己的手探向被子底下,平儿的小腹处,平儿早就有点蓄势待发了,被她这样一挑拨,整个人身体颤了颤,忙伸手制止,生气地瞪着她。   凛子笑了笑:“要不要再来一次?”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对于当时只有十八岁的平儿来讲,初次体验的快乐让他像染毒的人一样无法自拔,再加上凛子也很有经验,这让他这个十八岁的夏天,过得格外乐不思蜀。   大学开学定在八月中旬,凛子的生日则是在八月初,自从那次过后,平儿就一直跟她保持着这种关系,但也不是每天都去,凛子很有规律,说一个星期可以见面两次,就在周末,这样不会让家里人怀疑。   而她所指的家人,自然是指家里的母亲,平儿对此没有异议。   而经过这段时间凛子的调,教,平儿也由一个在床上一窍不通的愣头青变成了颇有经验的老手,当然只是较之前的自己而言。   他们之间约好,在平儿去大学以后,就结束这种关系,尽量保密,不要让别人看出来。   平儿知道她顾虑什么,毕竟他曾经是她的学生,为了工作,她起码也要保持好的形象。   而这一切,对于平儿都不重要,他所需要的,只是一个能让他发泄生理冲动的人而已,而凛子,平儿从来没有去想过她心里会怎样想,她说怎样,他都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