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居酒屋的老板阿浪打来的,他说昨晚有个女生来归还一只4月1日捡到的金色手镯。老板一回想,那天不正是虞归晚最近一次来喝酒的日子吗。 虞归晚倒是感到很意外,有些好奇那个叫做桑榆的女人归还手镯时的心路历程。是否因为良心不安,怕被道德谴责。 “那你怎么知道这个手镯就是我的?” “那天你不是带了个小姑娘来喝酒吗?呦呵这可是你头一次带女人来我这儿,所以我印象特深,记住了那个里程碑式的一天。”阿浪半玩笑的口吻打趣道,随后正经了口气,“其实我调了那天的监控,什么都一目了然了。” 虞归晚的唇角忽然弯起一个弧度,笑了。“那可不能就这样放过她了。” “啊?”电话那头一愣,“你说来归还手镯那个女孩?人家好歹主动归还了,这可就不好追究法律责任了。” “我可没说要追究她的法律责任,迷途知返是好事,但我认为她还需要受教育改造一下。” “教育改造?怎么改造?难道你来改造?” “有何不可?” 阿浪只觉得今天的虞归晚吃错药了。素来,他虞归晚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不苟言笑,不愿染指闲人。还在担心虞归晚神经不正常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人直接撂下了电话。 俊脸上的神色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漠淡然,虞归晚正声道,“刘经理,你继续讲。” 项目经理的汇报继续响起,虞归晚思忖了会儿,这个叫桑榆的女孩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再去那间居酒屋了。一丝丝失落忽上眉梢,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 垂眼,一缕游丝般的呼吸,无力的葛优瘫了半晌,秦桑榆遽然从沙发上跳起来,鼓足了勇气,做好了十分的心理建设,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第二十六秒,对方接通。 “秦桑榆,怎么了。”电话那头声线淡然又冷漠,一瞬间浇灭了秦桑榆百分之五十的勇敢。 “你......怎么知道是我......”秦桑榆一瞬间后悔了,这不是废话吗?他连自己的住址和单位都知道,知道自己电话号码不是很正常吗? 对面倏然呵呵一笑,“你电话号码倒过来我都能背一次。” 再无话,就只剩沉默横亘在两人中间。半晌之后秦桑榆才启齿道,“赵以邦,我想跟你见一面。” “好。” -- 她难得主动约见自己。赵以邦想着,干脆换了身更时尚干净的衣裳,再匆匆出门。 可见面的时候女方还是早到了一步。 而,她也算有心,认真拾掇打扮了一番。将黑发挽起,新买的mac粉底液在柔光灯的照耀下,将奶油肌的妆效展现的十分完美。 两人一碰面,周围人一侧目,心里暗忖,果然又是俊男美女的爱情。 “你这是想我了吗?”他略略调侃说笑,似乎并没有被上次的不欢而散所影响。 “有些事儿,想要问清楚。”低眉,再抬眼,她轻启朱唇,“对了,上次我对你态度不是很好,你不生气了吧?” 他从没有恼过她,只不过见到那串玫瑰金的手链儿,觉得太扎眼,太闹心罢。饶是个吃酱醋油盐长大的人,都有七情六欲,何况是他?她是接受别的男人了吗?这个想法,让他至今心里都有股挫败感盘恒。 也怪自己从没拴住过她的心,太自以为是,所以怨不得谁。赵以邦是个大度胸怀、三观正常的男人,根本不会因这种事儿去迁怒一个女人。 他认为,她根本无需承担什么。 “你在关心我吗?秦桑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