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够吧,苏锌姐可是混过江湖的人。”   胡斯芪扭头对着阿峰笑得一脸得意:“志同道合!”顺便伸出手和阿峰击了一个掌。   “你说什么?”闹腾的酒吧里所有人都在池少时接起电话的那一瞬间心照不宣地安静下来。   “是的,她现在在平河路看守所。”电话那头的人语气随意,就好像是在说人在逛超市一样。   池少时抬头,看见大多数人都在盯着他,仿佛是希望得知事件的后续发展。然而,他笑着拒绝了他们的好奇,转身走出了大厅。   “警察同志,麻烦您跟我具体说一下情况好吗?”   “想了解具体情况你要自己来局里。”   “如果没人管的话,她会在里面待多久?”   “初步定的是30天,还要看受害者会不会继续告她了。”   受害者?!   池少时回想苏锌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实在无法接受她居然能给别人造成什么不得了的伤害。   胡斯芪追出去看到的正是池少时一副焦躁、愤怒又坐立不安的样子。说实话,从她对这个世界有感知以来就从未见过池少时有过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就算是小时候他从她哥哥的自行车上摔下来,摔得头破血流,她也未见他眉头皱过一下。还有后来遭遇过一次算得上是人生巨大挫折的事情,可他也只是平静地睡了一觉,然后就不动声色地拖着行李去了瑞士,一去便是五年。   如今看到他这般,胡斯芪凭直觉应该是苏锌真的出事了,但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会牵动池少时这么大的情绪变化。   带着疑问,她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问:“少时哥,是苏锌姐出事了吗?”   他把手机收起来回头问:“胡叔叔应该在市内吧!”   “嗯,因为要参加竞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应该在市里。不过应该不会住家里啦,你知道的,他和我妈妈感情……”   “好,你现在跟我走。”这个时候,他已无心和她唠家常。   胡锦臣作为N市的公安局局长,民间的评价是两袖清风、刚正不阿、执行力强。因此如果是因为有冤情之类的找他说不定可以,但若是找他开后门,估计没戏,何况是在这种即将参加竞选的节骨眼上。所以,池少时不会直接去找胡锦臣,再说,他相信苏锌能犯的事应该还不到要去请公安局局长的地步,不过有总比没有的好。   于是,两人连夜开车奔向平河路看守所。   “受害者现在还躺在医院,头上缝了八针。”值班警察把资料递给池少时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   池少时眉头紧皱,看似无意地翻动着案情资料,其实都是在找重点:“‘受害者’也就是房东,没经过租户的同意擅自闯入其房间,这算不算是违法侵权呢?”   “咳咳……”值班警察本以为他只是来了解情况的,没想到还来这么一出,“算。”   “那么好,”池少时翻页,“这里说房东进入‘犯罪嫌疑人’的房间之后关掉了一直在流水的水龙头,之后便将‘犯罪嫌疑人’的所有私人物品不经其同意的情况下丢出屋外,我想请问,‘犯罪嫌疑人’的房屋合同到期了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