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哥哥,你既然熟悉京城,那我能否向你打听一个人?”容铃抬起了头,真挚的问道。   “尽管说。”   “你可听说过胡二清?他是什么人?”   “这名字倒是熟悉。”欧阳谨的手指缠弄着自己耳后垂下的一缕发丝,“噢,我想起来了,摄政王打仗时,队伍的军师就叫胡二清,容大将军和摄政王胜利归来那日,我碰巧外出,遗憾没与他们见上一面。”   “摄政王与皇上同个姓,那他全名是什么?”   “龙景绍。”   容铃心里一惊,面上还淡定,可心里已激起了千层浪。   容铃不是没有想过,她只是没有多想。   现在看来,似乎与龙景绍断关系是正确的做法了。   欧阳谨来庄府参加武林大会,为的是躲避家里的催婚顺便来结交朋友,而龙景绍来此,怕是来拉拢势力的。   听龙景绍说的那些话,此人定是有野心。   容铃疲惫的捏着额角,这武林大会已经变了一番意味了。   江湖,本应是侠客们放飞自我的地方,怎么朝廷中人也要掺和进来了?   “铃儿,这太阳也移到中间了,咱们去吃饭吧?”欧阳谨问。   欧阳谨不愧是京城最有钱的公子哥,连摄政王都睡普通房间,他硬是拿钱给买来了个单独的院子。   饭菜也是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欧阳谨和容铃刚坐下,还等没动筷子,就看见了楼听之倚在门边上,眼神颇有些不满。   “容铃,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和欧阳谨在一起?”楼听之不请自来,她走过来坐在欧阳谨身边,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来质问容铃。   容铃愣了一下,欧阳谨先看不下去了,“楼姑娘,你我之间还没有个说法,你一个女儿家还是不要与在下走的太近了好。”   “那她呢?她就不是女儿家了?”楼听之指着容铃问欧阳谨。   “她和你不同!”欧阳谨重重一拍桌子,给容铃倒是给吓得回了神。自打容铃见欧阳谨以来,他好像都是笑脸迎人,她还没见过欧阳谨有凶狠的一面呢。   “哪儿不同了?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两条胳膊两条腿!她会武功我也会,她来路不明,但我家可是京城最大的酿酒坊!我楼家哪里不及你欧阳家?我楼听之又是哪一点配不上.你欧阳谨?”   欧阳谨是凶狠了,但楼听之好像比他还要凶蛮,并且说的有理有据,振振有词,反倒欧阳谨,一时间竟被她镇住了。   “我管你家是做什么的!我欧阳谨的肯定不娶你这种恶女子做娘子!我……我打一辈子光棍也不娶你!”   两人吵得热火朝天,眼看就要打起来,容铃趁着俩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不声不响的溜了出去。   万一再待下去,俩人的怒火没地方发泄了,再拿她出气,那她可就有得难受了。   不过,要真打起来,欧阳谨也打不过楼听之。   啧,看楼听之这个脾气……难怪欧阳谨死活不同意,这样一瞧,欧阳谨还有点小可怜呐。   俩人就像极了度一方和红夜萝。他们也是互相不服气,天天都吵架,可就算度一方再愤怒,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也打不过红夜萝。   不过他们也算是真心相爱了吧,因为无论度一方有多生气,他也没有给红夜萝下过毒;红夜萝尽管泼辣,但她也不会对度一方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