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韩小心翼翼的又探了探舌头,舔了舔,好甜,她居然这么可爱。   极快的,言韩起了身,再这么下去,他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初子喻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好,他……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自持的言师兄吗?这难道是表白吗?可,可这也太隐晦了吧,但若不是表白,那刚才那个吻又算什么?现在初子喻只觉得既尴尬又为难,低着头,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我是不是太急了?”言韩看着傻楞在原地的初子喻,有点慌了,“从小到大,除了和我姐姐,我没怎么和女孩打过交道。”他顿了顿,恢复冷静,慢慢的开口,“我不想和你一直这么不远不近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初子喻略皱皱眉,思考了良久。 言韩或许说的不明显,但是初子喻心里已经很明白了,虽然不敢确定,但是也有了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   过了好一会,初子喻终于鼓足了勇气直视言韩,摇了摇头,迅速的恢复平静,缓缓的开口,“我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实在是不能会意师兄的话。如果师兄真的留意过我,那就应该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也应该清楚我喜欢和向往的究竟是怎样的生活。如果师兄不知道,那今天的话就更没有来由了。不经了解就急着表达什么,不是太廉价了吗?”一番话说得流畅,没有丝毫犹豫,初子喻眼睛里有坚定的目光,嘴角还是礼貌的笑,似乎并不是在拒绝别人,而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言韩张了张口,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当然留意过她,也自然知道她喜欢平淡但幸福的生活。 不经了解就表达,她这是在嘲讽他吗?自己默默观察了她这么久,她却圆滑的连个机会都不给他。言韩只觉得心里有点失落,有点心伤。从小到大,还没有这样被人直接的拒绝。   言韩没有说话,侧了侧脸,初子喻也没有再低头,看着那张冷毅的侧颜,微微笑着,一口气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师兄,冲动和一时的心动终究不是长久,可能我们最近真的接触得太多,慢慢没有交际,师兄就不会这样觉得了。” 言韩的眼神里略带差异,眉头皱了起来。难道在她的眼里自己只是一时兴起,“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冲动随便的人吗?“   初子喻愣了一下,觉得自己有点过火,头皮有些麻,”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秋天湖边凉,师兄早些回去吧。“说完,初子喻欠了欠身,捋了捋碎发,转身走了。   言韩抿着嘴唇,尽量让自己冷静。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逐渐远去,有些恼,不仅恼她这种态度,也恼自己怎么这般沉不出气。 本来今天只是想和她在湖边看看景说说话。可是一看见她拉着自己的手细心查看的神情,竟会不由自主的想搂过她来。她那句自己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是故意说给他听吗? 是啊,她这般聪明怎么会不能会意自己话的意思,只是不想承认罢了。言韩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初子喻就是初子喻,没有人能强迫她做违背心意的事,不管你是谁,都不能打乱她的人生计划。她永远都会伶牙俐齿的不着痕迹的回绝一切。   言韩啊言韩,你太自以为是了,你的家庭在她眼里全部都是累赘,全部都是包袱,是束缚她恣意的枷锁。   秋天的金黄染黄了湖水,言韩久久的徘徊,心墙好像留了缝隙,被凉风吹得难受。 原来,求而不得是这般滋味。 初子喻走了不远,步子忽然慢了下来,刚刚消褪的绯红色,又蔓延至耳后。那股子淡定大气的样子早就不见了。 在她的记忆里,言韩对任何一个女生都没有高看过一眼,他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高冷自持,又礼貌不失分寸,但是他今天的举动着实让她吃大吃一惊。   难道说,高处不胜寒,大神也孤单寂寞冷了? 可这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自己不过就是个和他有点交际的普通同学。 对,仅仅是这样的,他只是一个人久了,想找点新鲜刺激的。 本来自我安慰的差不多,但又一个念头在初子喻的脑袋里冒了出来,她又迷茫起来,如果今天是别人在鹤鸣湖那种地方,莫名其妙的吻了自己,自己就算不给对方一个耳光也不会像今天一样三言两语就过去吧。可是今天,言韩低下头吻自己的时候,自己为什么没有躲? 想了半天,初子喻也没有想清楚,只好搪塞自己。 一定是因为对方是大神,是自己认怂了。 初子喻的心里忽然慌得厉害,纠结极了。 桌上摆着的贝雕上面,红嘴相思鸟好像还在叽喳的唱着,但却孤孤单单,脖子扬的老高。初子喻伸手仔细的摸了摸,忽然有点不解,那个手艺人心思这么精巧,为什么只雕刻了一只鸟,难道说是有什么别的意思?   一个人坐在寝室胡思乱想了半天,才猛然想起下午约了苏师兄去补那天落下的课题。这段时间苏铭之也很忙,这节课一直拖到现在,好不容易苏师兄有时间,还愿意花时间给她讲,自己可不能迟到。   慌慌张张的收拾书包朝图书馆跑去。   “师兄不好意思啊,我迟到了,没耽误你时间吧。”一到图书馆,就看见了在窗边正看书的苏铭之。   “没事,我也刚到。”苏铭之笑笑。   “我最近又找了一本专业书,很适合你,你不是对继承法比较感兴趣嘛。”两个人倒是很快进入了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