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优看着他:“周叔,叫我以优。” 周海一愣,最后似是明白的点点头,把门关上了。 按顾羡说的,佣人拿给她的衣服是一件彻头彻尾的女仆装。 莫以优换好衣服后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得产生一股羞耻感。 男人不准别人帮忙,她只能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打扫,一刻都没有停下来过。 晚上。 顾羡回来的要比平时早些,他把衣服交给周海。 “她呢?” “周小姐在三楼打扫。” 他的剑眉微皱,眸子瞟向三楼,径直往楼梯的位置走去。 “叫人准备晚饭。” “是。” 三楼,莫以优穿着黑白色的女仆装,手里拿着抹布,跪在地上一丝不苟地擦着地板。 顾羡看着她的背影,那背影慢慢变得娇小柔弱,就和很多年前一样。 “还真是学什么像什么,衣服,很适合你。” 过去的回忆戛然而止,他的声音冷漠如冷。 莫以优回头,因为蹲着时间太久,两只腿有些不听使唤,只能扶着墙勉强站起来。 男人冷笑一声,斜靠在墙,双手抱怀看着她:“要我去扶你?” “不需要,只是腿有些麻而已。” 她抿着唇,知道男人说的是反话,她也从没想过他会关心她。 看她那卑微的样子,顾羡脸上多了一丝阴霾,他走过去一把扯住她的手臂,拽着她往楼下走。 “你要做什么?” 莫以优像惊弓之鸟一般,男人此刻让她不由得产生恐惧。 顾羡蹙起眉,转身朝她逼近,一只手钳着她的腰:“忘了你自己另外的身份了,嗯?” “我……我不是……即便我答应你做那个……但是能不能不要这样,我们可以好好相处的。” 她不喜欢这种压迫感,可她总是摆脱不了对他的负罪感,今天打扫的时候,她看到了书房里摆设的那张黑白遗照,是他父亲的,这是她的原罪,一辈子都难以摆脱。 顾羡看着她可怜楚楚的样子,钳着的手紧了几分。 他冷笑,随之把她推到一边:“还真是一模一样。” 原本是上来看她都做了些什么,再带她一起下楼吃饭的,可每这女人的反应,让他身体里窜出一股无明的火气。 既然这样,还吃什么?他松开手,一个人转身下了楼。 厨房的客厅里。 周海在餐桌上摆了两副碗筷,看到顾羡一个人进来时,不由得往他身后看去。 男人坐到主位的椅子上,举止优雅地拿起碗筷,瞥了一眼旁边多出来的那副碗筷,脸色沉了沉:“把多余的碗筷拿走。” 周海赶忙收拾好碗筷,再看眼少爷的脸色,不敢再多说话,恭敬离开。 吃完饭,顾羡擦了擦嘴,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去了半个小时。 “周叔,去看看。” “哎。” 周海似是明白他的意思,走出了餐厅。 三楼,从顾羡离开后,莫以优一直靠着墙站着,目光空洞无神。 “以优?以优?” 周海不知道叫了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周叔?” “你这是怎么了?我还以为少爷回来这么早又上来找你,是让你陪他一起吃饭的,谁知道你们只下去一个,是不是吵架了。” 莫以优想起刚才男人跟她说的话,落寞的抬起头:“周叔,他是不是很讨厌我?” “以优,我是看着少爷长大的,有些事是他想不开,其实少爷还是很喜欢你的,我还记得他小时候拉着你的手,就在这别墅的后院里。”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现在是讨厌我的,周叔我该怎么做,他才能原谅我?” 她伸手抓住周海胳膊上的衣服,眼神恳求。